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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一步步沉沉上前，蹲了下來，看著她又緩緩舉起短劍，寒光在劍身上流動，匯聚到劍尖：&ldo;我再問你一次，你對她都做了些什麼？她現在在哪裡？&rdo;

&ldo;呵呵……&rdo;傅靈無奈地笑道：&ldo;為什麼？我這樣幫你，得來的卻是你這樣的回應。&rdo;

&ldo;什麼時候，我連這事也需要你幫忙了？&rdo;月影眼中如萬丈深淵，狠厲如狙擊的狼，&ldo;以我和你的關係，你也敢膽動我的人！&rdo;

&ldo;哈哈！&rdo;傅靈傷絕地大笑，反問：&ldo;我和你的關係還不夠格嗎？不夠嗎？&rdo;她反覆重複問著這一句，&ldo;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你從來都不感謝我。你真的一點也不關心我嗎？&rdo;

對面男子兇狠的表情忽地略微凝滯，傅靈逮住機會，身子傾斜過去，抓住他的手腕，咳嗽了幾聲，低下了聲音：&ldo;我問你，你有沒有喜歡過我？&rdo;

問出口後，傅靈心跳加快，期盼又緊張。

對面的人方前還略略凝滯的表情當下收了回，眼瞳中寒光逼人，冷冷一笑：&ldo;你不覺得你問得很可笑嗎？我和你之間，從來都只有交易。&rdo;

傅靈面色陡然間慘白：&ldo;你說什麼！&rdo;她美麗的臉龐頓時扭曲了，整個人顫慄不止，她高聲尖叫起來：&ldo;你說什麼！&rdo;

&ldo;交易？&rdo;傅靈瞪著眼：&ldo;難道，難道那些教員離奇死亡，都是你殺的？&rdo;

&ldo;你！&rdo;傅靈顫抖著手指著他，鬢旁的碎發滑落，被風吹散，因冷汗而凌亂地貼在臉上，和著她憤怒的臉，變得十分駭然。

&ldo;這些年，難道你只是在利用我？我……我不相信！&rdo;

她說話中，面前的人始終表情不變，眼中神色如惡狼一般，滿身殺氣。

&ldo;那白羽琳呢？&rdo;傅靈驟然大叫。

&ldo;白羽琳&rdo;三個字飄過，月影神色越發異樣，他咬著牙，牙縫裡也冒著寒氣：&ldo;別再挑戰我的耐心！我現在不殺你是還念在你以前多次幫我！&rdo;

&ldo;你還喜歡她？&rdo;傅靈顫抖著，想到那天他看白羽琳的眼神，突然間渾身冒汗。

為什麼短短一段時間過去，他對白羽琳的態度完全不同了。還是說，他其實一直都還愛著她？

&ldo;她到底在哪裡？我沒耐心聽你的廢話！&rdo;月影咆哮而出，狠厲的神色下，滿是焦慮和痛楚。

&ldo;是不是講武堂的人救走了她？&rdo;他試探著問，舉著劍的手升高了一寸。如果不是，他要立刻猛刺下去，再讓她交出她。

傅靈原本就虛弱，這會兒更是臉色差到極點，&ldo;原來你知道。看來，你剛才只是想證實下，你是怕他們救她不成？&rdo;

&ldo;月影！你明明是屬於辟天教的人，卻要殺辟天教。這幾年來，我盡心盡力幫你，你卻說從來沒對我動過情。白羽琳當年如此害你，她那麼陰毒，她死不足惜！&rdo;

啪！傅靈耳根脖頸頓時火辣辣地疼，她已經氣憤地全身發抖，她失控地尖叫：&ldo;你瘋了！&rdo;

&ldo;對！我瘋了！&rdo;月影轉眼沉默了下來，透出無限的哀傷。

傅靈的話，也恰好戳中了他這段時間以來的矛盾。他明知道白羽琳當年害得他很慘，卻始終對她狠不下心，在看到她之後心居然又完全被奪了過去。那些日子，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