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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月公子!月公子!&rdo;耳邊傳來急切的呼喊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正擊在背上。
身後的青岩長老見月影很是反常,身心都痛苦不堪,忙不迭為他運功注入內力。
片刻後,勉強才將他體內原本弱下來的內力定住。經過這一番,老者萬分驚奇他體內的傷,不僅僅是之前受過極重的外傷,還因他體內那蟄伏了許多年的噬骨丸。以他的推算,眼前的男子看來恐怕支撐不了兩三年了,心中不免悲憫,當下也不提及。
月影渾渾噩噩中感覺自己變成了魂魄,身處的一切都是虛無縹緲,耳邊的聲音也如同從彼岸傳來一般,十分遙遠。
他頭痛欲裂,身上好像有無數的毒蟲在撕咬。眼前的一切也迷迷糊糊,變為雙重影像。
良久,緩過來一些後,地上的男子憤然而起,往山下急急衝去。身上時不時碰到尖銳的東西,重重疊疊,衣袖翻飛,黑衣碎布片片在山風中飛滾,身上不知不覺多了黏黏液體的附著感。然而身體上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秋色迷茫,冬色蕭索。
斷腸人在風中淒楚。心的世界時刻電閃雷鳴,爬滿了恐懼和懊悔。
日子因此過得緩慢異常,每一刻都充滿了煎熬和痛楚。烈火灼灼,焦炙萬分,百倍千倍的痛……
到底已經過了多少天了,怎的世界如此荒蕪?
她到底在哪裡?為什麼那幾個她一直會出現的地方,根本不見她的身影?
他既恐懼時間過得快,又恐懼時間過得慢。
早春,天氣還是寒涼得很,道上更是人煙稀少。
一個黑衣人正趴驛道上的小酒館中,整個人散發著濃重的酒氣,手指痙攣地捂著身上某一處,似乎在疼痛。他身上的黑衣也不完整,不規則的破洞數處,只是身上沒有髒污,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乞丐。
&ldo;這位公子一個月會來一次。每次都是喝得伶仃大醉,每次都會大吐一堆,難聞得很。我這小店本身就是酒館,給這些路上飢腸轆轆的人提供休息的地方,來的人自然是為了喝酒吃小菜。只不過這樣的客人我還是怕啊,每次之後要打掃很久。哎,要不是看他長得俊,我早就把他轟走了。&rdo;
老闆娘對著零星在坐的客人,指著那個趴著的黑衣人,豎著手掌偏著頭輕輕說著。
酒館處於城外的小路上,給很多趕路的人提供歇腳的地方。這裡離有名的講武堂僅幾十里的路。
老闆娘剛一說完話,又看到了一個新到來的客人,立刻揚起了嬌媚的聲音吆喝:&ldo;這位公子你想要喝什麼?&rdo;
來人書生打扮,拿著一把摺扇,在手中晃著,細長的眼睛中帶著笑意,他向老闆娘微微低頭,&ldo;最好的酒就可以了。&rdo;
&ldo;是,公子!&rdo;老闆娘熱情地回應道,轉去小間取酒。
持扇的書生環視了下四周,最後眼神落定在那個趴著的男子身上,眼神狐疑。
趴著的男子整個臉貼著桌子,發著很輕微的呢喃聲音。過了一會兒,他一隻手哆嗦地在自己心口摩挲,似乎那兒有著有止不住的難受,接著頭偏了偏,另外一隻手的手指按在案上用力著,指尖泛白,口中喃喃念著什麼。
書生盯著他片刻,無奈搖搖頭。轉念突然間發現了什麼,當下起身上前去看。
這男子好生面熟!書生努力在腦中搜尋著什麼,突然間大叫一聲:&ldo;乘風師父!&rdo;
醉酒的男子並沒有聽到,只是極其輕微地喊著:&ldo;小琳,小琳……你在哪裡……&rdo;
書生驀地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