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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看得目不轉睛,來來回回地掃著她細微動過的幾處,確認著。白羽琳的臉色迴轉,雖然還是蒼白地很,但遠比方才沒有生氣的模樣要好很多。
大悲之後,一切都轉為喜,滾燙的淚從月影混濁的眼中掉下來,然而全身已經耗完了力氣,無法直起身。
那天后,月影被特許暫時留在了講武堂幾日。夫子一開始有很大的意見,但與青衣男子的一次談話之後,就沒有再提議過。其餘的三個人心性直接,私下裡互相問來問去,卻始終不敢去問月影本人。那個散發著濃重陰鬱氣息的男子,似乎把什麼人都拒在千里之外,除了他放在心上的那個人。
月影怔怔守在白羽琳的床邊,看著她蒼白的臉頰,目不轉睛,靜若呆滯。
她還沒有醒來……
發生了什麼事,他只想等她醒來親口問她。
&ldo;知道我為什麼特許你進來嗎?&rdo;那天,青衣男子在眾人離去後,意味地問。
月影回:&ldo;我不知你是何契機,但我能肯定,像你這般的人,定是傳言中講武堂的幕後操控者,人人未見的創辦人。&rdo;
青衣男子清咧一笑:&ldo;兄台果然厲害,在下講武堂開創者陳先酆。&rdo;他微微躬身,&ldo;講武堂創立,是為在聯結零散的武林勢力,一致對抗黑惡的力量。這些年,我們也算是小有成就。&rdo;
&ldo;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rdo;月影警覺起來,語氣堅硬。
&ldo;只是講武堂一直缺一位重要的幫手。&rdo;陳先酆絲毫不在意他的怒意,緩緩摩梭著手指上的玉戒,聲線如同玉器一樣溫潤,透著一股華麗的貴胄之風,&ldo;確切說,是缺了月公子的幫助。&rdo;
月影驀地抬頭:&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
&ldo;據我所推測,月公子一直以來都在秘密摧毀自教。這些年辟天教數個營地瓦解,定是你的作為吧。&rdo;他語聲淡淡,氣韻卻是十足,手裡不經意地摩梭著光潤的玉戒,舉動嫻雅。
月影心中一凜,卻也好奇:&ldo;你是如何得知的?&rdo;
陳先酆淡淡一笑,手指輕敲在案,眼中投出讚許的光:&ldo;知事情真相,當然不能只用眼睛和耳朵。辟天教教眾以劇毒被換以忠心,但唯有一個人總是特立獨行,多年游於外。再加上一些離奇的瓦裂事件,和內部的矛盾,有些教徒已經懷疑你了,只是還沒有確切證據。所以,當是所有的細節加起來,才會讓真相浮出水面。&rdo;貴胄公子定定看著月影,眼中逐現誠懇之意。
月影瞳孔一收,遲疑了片刻,當即冷冷一笑:&ldo;不必了。我自己有我自己的目的,和你們的目的不同。&rdo;他低下頭,仍靜靜看著沉睡著的白羽琳。
&ldo;但,是同一個目的,不是嗎?&rdo;面對他的推卻,陳先酆沒有放棄,語氣更為堅定。
&ldo;不用了。&rdo;月影略顯不悅,&ldo;你們繼續你們的,我繼續我的,我向來並不是你們口中的所謂正派,何必多費口舌。&rdo;
陳先酆聽言清咧一笑,並沒有不快,反倒對眼前這個人更為欣賞,&ldo;各人有自己的道,月兄有自己的路,那我就不強求你了。&rdo;
他微微躬身即將告退,末了加了一句:&ldo;然而……白姑娘卻是和我們一個道上的。&rdo;
他不由分說地將月影心中的軟肋瞬間擊中。
黑衣男子果然沉默了下去,眼眸深邃。他心潮起伏,心緒紊亂,氣息漸浮。
他坐在這個分明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