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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夫人讓丫鬟關了門窗,道:&ldo;老爺,肖棋我讓人拖進柴房了,之後該如何辦,楊將軍可有吩咐?&rdo;
一提到楊將軍,安昌侯的腦子醒了點,&ldo;就按你想的辦……楊將軍來信,說讓我聽你的,要我說,確是夫人靠得住……肖弈那白眼狼也是個養不熟的,扔了就扔了,還是夫人好……肖棋我都拿不下,夫人一碗湯就倒了……&rdo;
安昌侯是個沒心肝的,念念叨叨傻樂。
胡夫人一聽卻是一怔,一把拉住了安昌侯:&ldo;老、老爺,什麼湯?肖棋不是你弄暈的嗎?楊將軍來的信,是讓我聽你吩咐……怎麼……&rdo;
安昌侯眼神清明了點,抬眼。
兩人對視片刻,突然發現了此刻的不對勁兒。
本來在屋裡的丫鬟竟然關個門就沒了身影,府內安靜,似是沒有半點人聲。
胡夫人猛地起身跑向門口,一拉門,拉不開。
&ldo;來人!開門!來人吶!&rdo;胡夫人用力扯門,卻只聽外面嘩啦啦鎖鏈響,竟是有人上鎖都怕不結實,在門上纏了鎖鏈。
胡夫人心中的恐懼達到了極點,安昌侯也意識到不對了,晃晃悠悠跳起來,去推窗戶。窗也打不開,外面楔了門板封死四邊,他們竟是到這時才發覺。
&ldo;來人!開門!快給老子開門!老子是安昌侯!&rdo;
安昌侯呆了一會兒,突然發瘋似的大吼,踹門。然而門板實在太結實,他又實在太虛弱,除了嘩啦啦的響動,再沒半分回應。
胡夫人瘋狂地抄起東西來砸門窗。
等手邊的東西都砸完了,絕望與恐懼終於將她吞沒,她忍不住,與安昌侯縮作一團,聲音悽厲地嚎啕起來。
蕭乾在腦內的陣陣抽痛中醒過來。
他清醒的一瞬,立時翻身坐起,警惕地看向四周。
昏暗夾帶稀薄的光,隱隱可見,這是一間破舊的柴房。
蕭乾苦笑。
他吃這頓飯本就是小心著,那些大臣沒碰過的,他一概沒有動,就連酒都是同一個酒壺倒出來的。要說唯一可能中招的,恐怕就是那碗湯了。他眼見著丫鬟從同一盅里盛出來的,卻未想,竟還是有異。
但只將他扔到柴房,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蕭乾檢查了下身上,並無異樣,就連貼身藏著的薄刃都在。他抹了下嘴角,發現手上鮮紅,但沒太在意,推了下窗,能動,便直接翻窗出去。
四周景色熟悉,仍是安昌侯府。但卻又不熟悉,因為此時的安昌侯府,籠罩在了一片汪洋火海之中。柴房馬廄離得遠,尚未著火,方才蕭乾在柴房內見光亮,還以為天明了,沒成想,竟然是火海一片,亮如白晝。
蕭乾神色一凜,見火勢太大,已然淹沒半個侯府,將要離去的腳步一轉,還是往院內跑去。
縱使主人家不是個東西,但下人們都是無辜之人。
蕭乾早便有這個同情弱小的毛病,現下犯了,緊趕慢趕往裡跑。
但跑著跑著,他的腳步便緩了下來。
半點聲息也無。
侯府竟像是眨眼空了般,沒一個下人的影子。
他見旁邊院落關著門,側耳片刻,伸手一推。兩具屍體沒了支撐,滾出門檻,栽到蕭乾腳邊,正是侯府的下人,其中一個,方才還在門口迎過他。
他心頭咯噔一下,察覺不對,正要轉身就走,卻忽然聽見嘶吼哭叫聲。
蕭乾聞聲追過去,與胡夫人撞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