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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謙似是低低地在喉嚨里笑了一聲，牽著公主往定風閣走去。

聞人笑乖乖地跟著他到了定風閣，坐在一邊看他從柜子里拿銀子，托著腮開始胡思亂想：&ldo;以後我們成親了，你的銀子會給我管嗎?&rdo;

嚴謙手上動作驟然停下，在原地僵了片刻才轉頭看她，眼中神色複雜難懂。

&ldo;咳，&rdo;聞人笑感覺他好像不開心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笑笑，&ldo;我說著玩的。&rdo;

嚴謙&ldo;嗯&rdo;了聲，重新轉向柜子，繼續把銀票裝進袖口。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他目光微空，仿佛看著很遠的方向。想著她的話，他低沉的聲音輕不可聞，像承諾又像誓言：&ldo;不管我們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我都……&rdo;

聞人笑將他的話聽進耳中，不由狠狠蹙了蹙眉，正要出聲說什麼，卻又沉默下來，無聲地嘆了口氣，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出神的目光無意間落在柜子某一層的銀灰色面具上，嚴謙突然被提醒了什麼，看著它久久不語。

&ldo;你在做什麼呢?&rdo;聞人笑見他半晌沒動靜，開口問道。

嚴謙眼中的光明明暗暗，交替著掙扎片刻，還是將那個面具取了下來，才朝公主走去。

聞人笑一看到它就撇嘴：&ldo;不要戴這個了好不好。&rdo;

嚴謙沉默片刻，仍是將面具放在手邊，準備出門的時候戴上。他把她摟到懷裡，溫聲哄道，&ldo;公主也戴上面具好不好?&rdo;

聞人笑眨眨眼：&ldo;為什麼?&rdo;

&ldo;你容貌太顯眼，&rdo;嚴謙親了下她的發頂，聲音透出幾分歉意，&ldo;若被有心人看到你與我在一起，對你名聲不好。&rdo;

她聞言撇了撇嘴，想起他那個&ldo;她及笄之前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在一起&rdo;的要求，心裡有些憋屈得慌。

但既然答應了他，她也不會反悔，於是便&ldo;嗒嗒嗒&rdo;地跑到外間，差了個小廝去公主府取她的狐狸面具。

微微耷拉著腦袋走回嚴謙面前，公主突然揚起下巴道：&ldo;嚴謙你聽著，我們總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牽著手在大街上散步，吃遍京城的糖人和糖葫蘆。&rdo;

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桃花眼中露出一往直前的堅定，明艷嬌美的小臉上滿是無畏，讓嚴謙的一顆心瞬間又酸又漲。他緊緊抱住她，眸中萬千種思緒翻滾激盪，嘴唇也微微顫抖著，&ldo;嗯。&rdo;

她把臉埋進他懷裡，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沒過多久，小廝將面具取了來，恭敬地交給她便退了出去。

聞人笑打量著手裡的面具，半是撒嬌地抱怨道：&ldo;我的妝都白化了。&rdo;

嚴謙聞言眸色微深，幽幽出聲道：&ldo;你還想給誰看?&rdo;是那個阿淵嗎?

他隱隱有些幽怨的語氣倒是把公主逗笑了，摟住他脖子往他臉上親了口，&ldo;給你看。&rdo;

臉上溫熱柔軟的觸感讓嚴謙的目光更深了幾分，克制地親了親她泛紅的眼角，柔聲問道：&ldo;想去哪玩?&rdo;

&ldo;龍鳳樓!&rdo;聞人笑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計劃起一日的行程，&ldo;去吃包子，然後去寺廟。&rdo;

&ldo;寺廟?&rdo;

&ldo;城外的金明寺，&rdo;聞人笑垂眸回憶著什麼，輕聲嘟囔道，&ldo;我記得以前看過一本書，說今天其實是個失傳已久的節日，上香許願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