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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禮他師兄???
可不知為何,明明沈梧沒抓著他,他卻遲遲沒把手挪開,反而目光閃爍地盯了沈梧半晌,悄然把沈梧的整隻手都握住了。
然後他就做賊心虛的,再不敢動了。
沈梧這一睡便又睡到了次日清晨,他這一覺顯然要比上一次安穩許多,面上也恢復了些血色。
只是似乎是睡得太沉了,將醒未醒之際,睜開眼又很快閉上,往周斂身邊蹭了蹭。周斂被他這個動作驚得心都吊在了嗓子眼,還以為他要醒了,便聽他低低地,含混不清地道:
「大師兄。」
他睡了這麼久,嗓子難免有點啞,聽著比平常要低沉一些,拖長了的尾音又軟得不像話,像是在撒嬌。
周斂被他這一聲叫得心裡一軟,隨即又是一酸,各種滋味過後,他冷靜地得出結論:這是還糊塗著呢。
然後像是為了反駁他,沈梧再度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向他,道:「幾時了?」
周斂賊人膽虛,遲了片刻才回答道:「卯時三刻了。」
就遲了這一會兒,便錯過了抹去犯罪痕跡的最佳時機,周斂一陣懊惱,隨即心底又升起了一點隱晦的期盼,緊張地看著沈梧。
沈梧遲緩地眨了眨眼:「我睡了這麼久。」
竟是對二人交握的手毫無反應。
周斂眉心一跳,凝神去看他的面色,卻見沈梧半斂著眼瞼,目光也不知落在哪裡,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哪裡像個清醒人的樣子。
他登時如置身冰天雪地里,心裡無法克制地感到失落的同時又猛地清醒過來,心想,我這是在做什麼?
你是個畜生麼周斂?
他一下子鬆開了手,在沈梧驚異地望過來的眼光里,殊無異色地解釋道:「方才你做噩夢了。」
沈梧聞言有些抱歉地對他笑了一下,道:「多謝周兄。」
他好像是清醒過來了,眼睛恢復了神采,嗓音也不啞了,明明還是方才那副被折騰得狼狽不已的模樣,氣度卻已顯得從容。
「大師兄」也變成「周兄」了。
他心裡堵得不行,偏沈梧現在前所未有的嬌弱,不僅打不得,話說重一點兒他都怕又激起昨日那番慘狀,只好焦躁地憋著。半晌,忽然福至心靈,道:
「我記得你還欠我一個條件。」
沈梧一愣,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倒也沒否認,笑道:「此次確實是我毀諾,沈梧甘願受罰。」
周斂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罰你躺著麼?」
結果沈梧沉吟片刻,還同意了:「也可以。」
周斂:「……」我覺得不行。
他權當沈梧是在放屁,面不改色地忽略了,冷著臉道:「以後不要叫我周兄了。」
沈梧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啊。」他牽了一下唇角,「那我以後要怎麼稱呼周掌門?」
周斂脫口而出:「大師兄。」
沈梧又是一愣,有點受不住地道:「周掌門此舉似乎不大妥當。」
周斂也發現了自己方才犯的傻,面上頓時帶了點菜色,一字一頓道:「我的意思是,你以後,須得管我叫『大師兄』。」
沈梧微微一震,偏開頭,收了笑容,道:「周掌門何必如此,沈梧不過是一個叛徒,又已墜入邪道……」
周斂不耐煩地打斷他:「你在哄鬼麼?」
他又壓低了聲音,道:「沈梧,看我。」
沈梧遲疑地對上他的視線,周斂的眼神是不遮不掩的溫柔:「除了魔修,你還瞞著我什麼?」
沈梧瞳孔猛地一縮,腦海里浮光掠影地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心知這事已瞞他不住,便當機立斷,無奈笑道:「沒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