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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白也插著口袋，刻意跟秦博源保持了安全距離。

&ldo;小白, 你跟他一起回來的？&rdo;

秦博源避而不答, 眼睛看著車上的那個人，明明在笑，可是眼睛裡的霧氣還是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嫉妒, 憤怒，無助，糾結在一起，讓秦博源憎恨起自己，為何那些年，要拋下這個人，獨自跑去美國。

&ldo;對，秦博源，其實，我有件事，正好想跟你說明白，我跟陳燃正在&rdo;

&ldo;你不要我了。&rdo;

似乎像被拋棄的小狗一樣，秦博源的肩膀塌了下去，整個人說不出的沮喪難過，弄的陳小白做錯事一般，剩下的那半句話，也不知該不該繼續講完。

&ldo;以前你愛玩雪，下了課一定會帶個雪球給我，塞進衣服裡面，雖然冷，可我覺得很幸福，有你在，小白，現在你怎麼不玩了，雪球我捏好了，給你。&rdo;

他彎下腰，從地上攥了個圓球，攤開掌心，拿到陳小白面前。

&ldo;秦博源，你聽我說完，我不想做拖拖拉拉的人，也不想欺騙你。

現在，我跟陳燃，已經在一起了。

感謝你曾經對我的容忍和妥協，可是，人會變，時間會過去，你走了那麼多年，音訊全無，我曾經恨過你，也氣過你，後來便沒有了。

因為我的大部分情緒，都在跟著陳燃走，他高興我便能興奮好些日子，他不開心，我也得跟著落魄，一開始我以為是因為拿人工資，替人做事，直到最近，你回來了，我才覺察出，我對陳燃，早已經不知不覺變了感情。

我喜歡他，秦博源，我喜歡陳燃。&rdo;

換句話說，陳小白講了這麼多，在秦博源那裡就一個意思，我不喜歡你了，秦博源。

時間是很好的療傷藥，也是很殘酷的檢驗機器，秦博源走的時候，一直以為，陳小白會義無反顧，沒有怨言的等在國內，自己只需要多幾年，功成名就，再來轟轟烈烈的娶她，給她一個完美讓人羨慕的人生。

可惜，她根本不是這樣想的。

思想的頻率不在一個赫茲上，所以，也註定他們永遠不可能重合了。

秦博源笑笑，還是伸手摸了摸陳小白的頭髮，他的衣服很長很寬大，陳小白被他摁進懷裡，動彈不得。

聽見他的嗓子裡發出的一聲低吟，&ldo;我痛恨自己離開的那些年，小白，同樣，我不能原諒你這樣就變了的心，我恨你，陳小白。&rdo;

語氣是柔和的，語言是殘酷的，笑都是假的。

秦博源揉了揉她的髮絲，最後說了一句話，讓陳小白跟著傷感起來。

&ldo;可我還是希望，我的十八歲女孩，能夠擁有一輩子的幸福，不管這份幸福是不是來自我，陳小白，我愛你。&rdo;

最後一次了，秦博源這樣想著，終於將這人從自己身邊推開，扭頭，他背對著陳小白，走了兩步，揮揮手，&ldo;再見，陳小白。&rdo;

雪依舊下著，路燈的光線下，那些雪花好像鵝毛一般飄揚灑脫，大片大片的落在秦博源蕭瑟的身影上，他是走著離開的，當身形漸漸看不清楚的時候，陳小白髮現自己很冷，腳冷，身子冷。

回到車上，那人還在睡，鼻子裡的呼吸因為喝了酒，略微濃重了些。

&ldo;傻瓜。&rdo;

她推了下陳燃，空調漸漸冷了，陳燃瞪著惺忪的眼睛看她，好像不知道身在何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ldo;怎麼了，小白，我們在哪，啊，下雪了。&rdo;

他準備推開車門下去看看，卻被陳小白伸手阻止了。

&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