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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是。&rdo;元正航的臉色青灰，&ldo;你急躁，衝動，目光狹隘，你看中的東西得不到的就要毀滅。你跟你媽媽一樣，將所有東西分為兩類：你的，和不是你的。我可以容忍你，因為你是我的兒子。但元氏不需要這樣的人做決策者，你懂嗎？&rdo;

&ldo;他就比我好嗎？&rdo;元堯指著坐在輪椅上的弟弟，&ldo;從小他孤僻內向，唯一的同伴就是來路不明的林沫。這種人，就比我適合坐你的位子？&rdo;

&ldo;我原本是不確定的，&rdo;元正航疲憊地說，&ldo;但現在我確定了，他是比你合適。起碼，他知道什麼是親情，什麼是感恩，什麼是不忘本。&rdo;

&ldo;他知道個狗屁！&rdo;元堯從懷中摸出手機，拉出一張電子表格，&ldo;你要不要讓許特助給你念念？這是你生病以來，你口中知道親情、感恩、不忘本的好兒子，偷偷從元氏轉移走的資金帳目。你以為，當我在四處奔走爭取董事會支持的時候，他就是乖乖守在你病床前照顧，沒有半點其他心思？&rdo;

&ldo;那是元董讓阿焯轉的，&rdo;許金嘆了口氣，&ldo;如果這些資金沒有轉移，現在應該已經被你挪到自己名下了吧。&rdo;

&ldo;三十二家衛生所將在獅子山建立，以元正航與麗莎之名。&rdo;莊衡從文件夾內抽出一疊文書，揚起，&ldo;元堯先生，你要不要看一看，每一間衛生所的資金使用明細，都在。&rdo;

&ldo;他跟你的區別，&rdo;元正航問，&ldo;現在你明白了嗎？&rdo;

自從元正航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人人都知道元家兩子都疲於奔走。元堯一直以為，元焯跟自己一樣，正在四處收攏人心，他無論如何也沒料到元焯&ldo;私自&rdo;轉移的資金竟是用來在做這些，尤其是，居然是以元正航的名義。

他輸得一敗塗地，從金錢，到人心。

元堯走了，在風雨交加的午後，空手扎入連成線的雨幕之中。

與林沫擦身而過的時候，他似乎停了一瞬，又似乎沒有，那雙泛紅的眼裡布滿了死氣。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劍拔弩張的氣息隨著元堯的離開而得以緩解。

敞開的大門，終於被關上了，元正航也被許金推著，從室內電梯下到了大廳。

所有人，在寬敞溫暖的客廳里，相顧無言。

最終，是作為&ldo;外人&rdo;的莊衡率先打破寂靜：&ldo;……抱歉，有些事我還是不太明白。&rdo;

&ldo;莊律師，有什麼問題你問吧。&rdo;許金給所有人都沏了熱茶，&ldo;今天的事，還多虧了您。&rdo;

&ldo;如果今天元堯今天不找我，或者說沒有&l;監聽&r;我和元董的對話而無所作為的話，&rdo;莊衡說，&ldo;那我就錄不到&l;關鍵證據&r;，那該如何是好？你們到底是怎麼料到他今天的所作所為，才能讓我步步踩在點子上？&rdo;

之前，在元正航的房間，莊衡和元正航都非常清楚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元堯看在眼裡，所以每一字每一句都無懈可擊，更不用提特意不曾關閉錄音筆。

&ldo;是林小姐，&rdo;許金微笑地將視線投向林沫，&ldo;如果我說，是她猜到的，您會不會覺得不可置信？&rdo;

莊衡聞言，忽然眉眼一舒，笑了：&ldo;不會，我反倒覺得正常了。&rdo;

林沫和蓮安並肩，不無拘束地坐在一邊沙發，聞言莞爾：&ldo;為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