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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呢?」沈書成破涕為笑,拍拍田玉的頭,「一個闌尾炎而已,做完手術就好了。」
「闌,尾,炎?」
每念出一個字的田玉,都更加羞愧難當。
他這次是真的覺得自己快死了。
門外的曹可凡從門縫中見證了這一幕,也覺得自己快死了。
「你幹什麼呢?」曹可凡揉了揉眼睛,沒注意到從病房中出來的沈書成,被他的聲音一驚,打了個哆嗦,他支支吾吾地說,「沈老師,那個繳費處要明天上午才上班……」
他讓田玉仔細躺在床上休息,一出門便看見了曹可凡。沈書成的嘴一片殷紅,他不自覺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接過曹可凡的手中的銀行卡,「你先回去宿舍吧,這邊我留著陪他就行。」
曹可凡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想起剛才二人方才纏綿的畫面,最終還是開了口,「沈老師,你和田神……」
沈書成正往護士站走想問問手術準備的情況,聽到曹可凡的話,轉過身來,皺起眉頭,「怎麼了?」
「你和田神,是,是那種關係嗎?」
沈書成的目光本來溫柔地氤氳著水汽,聽到曹可凡的這般疑問,像是寒風吹過,立刻冰冷了起來,聲音冷冷地回答。
「是。」
「有什麼問題嗎?」
堂堂東北大漢曹可凡被沈書成這聲反問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愣了好一會,才用袖子擦掉快要流到嘴裡的鼻涕,「沒有沒有沒有……那我先回去了。」
一出門,曹可凡便給董岩發消息——「董神,田神和沈老師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早上五點,曹可凡想,這個時候董岩應該還沒有起床,再等會。
可是他一點都等不下去了,這個事就像一個一塊滾燙的石頭在他的全身翻滾著,叫他渾身上下難受的要命。
「我在中心體育場跑步,你來找我吧。」董岩的消息比想像的快很多。
清晨的薄霧還沒有散去,董岩剛剛跑完步,從跑道上下來,看到面露難色的曹可凡,用毛巾抹了一把汗,「說吧,怎麼了?」
「嘖……」曹可凡的眉頭擰在一起,「昨天晚上田神被送去醫院……」
「送去醫院?」董岩一驚,「他怎麼了?怎麼去醫院了?」
「沒事,就是闌尾炎。」曹可凡擺了擺手,「我就打電話給沈老師,讓他來。」
「你怎麼打電話給沈老師?你怎麼有他的電話?」董岩心思細膩,一聽就捕捉到了其中的邏輯錯誤。
「嗨!你甭提了!」曹可凡抓耳撓腮,「我打開他手機一看,裡面只有沈老師一個人的電話。」
董岩倒吸了一口冷氣,想起昨天田玉給自己發的消息,卻故作鎮定,「那也不能,不能說明什麼吧。」
「你說我一鋼鐵直男的,我能想到什麼啊,我當時也沒多想,就給沈老師打電話了。」
「然後呢?」董岩又問。
「然後我悄悄出去一會,回到病房裡,就看見,看見……」曹可凡支支吾吾不說話。
「看見什麼了?」董岩皺了皺眉頭,預感接下來的答案她可能不是很想聽。
「看見他倆在親嘴!」曹可凡一皺眉,索性把話一股腦地說出來。
「我真的接受不了啊!你說這算個什麼事?我居然和一個……和一個同性戀住了那麼久?董神,你也想不到吧!」
董岩深吸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看了曹可凡一眼,本以為能替田玉瞞著這件事,沒想到不到一天便被曹可凡發現了。事已至此,已經不需要再去掩飾什麼,她撇了撇嘴,「我之前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什麼?!」曹可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董神,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