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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珈沒有跳舞,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一襲白衣,面覆白紗,如瀑黑髮披散而下。
微涼的夜風從長清河上吹來,將白衣、面紗和黑髮吹拂起來,面紗輕揚時,絕美的容顏若隱若現,只是如此便已攝人心魄。
等她一開口,瞬間讓有些嘈雜的現場變得鴉雀無聲。
&ldo;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rdo;
珞珈第一次看到褚夢酈這張臉時,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這首《佳人曲》。
她的容貌,絕對當得起&ldo;傾國傾城&rdo;這四個字。
唱第二遍詞的時候,珞珈的視線掃過台下的觀眾,個個聽得如痴如醉,她就知道,這波操作穩了。
歌罷,琴歇,死寂片刻,掌聲驀然雷動。
面紗下,珞珈露出了勝利的圍笑。
她輕施一禮,正欲下台,卻被評判席上的沈達山出聲攔住:&ldo;姑娘且慢。&rdo;
珞珈站定,看向沈達山。
沈達山道:&ldo;姑娘這樣輕紗覆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難道是因為相貌醜陋?可否摘下面紗讓我等一看究竟?&rdo;
不等珞珈回答,一旁的柳岫卻出聲阻止道:&ldo;不可!&rdo;
他轉而對沈達山道:&ldo;沈兄莫要唐突了佳人,如此猶抱琵琶半遮面,難道不比一覽無遺更具風情嗎?&rdo;
語罷,他又轉向珞珈:&ldo;姑娘,我對你方才唱的詞很有興趣,可是你自己寫的嗎?&rdo;
珞珈大言不慚:&ldo;是我一位朋友所寫。&rdo;
柳岫道:&ldo;如果有機會,請姑娘務必引薦柳某結識你這位朋友。&rdo;
珞珈道:&ldo;是。&rdo;
榮王蘇暮林突然開口:&ldo;本王方才聽風娘介紹,你是臥春樓的,臥春樓里的姑娘我都認識,可聽你的聲音陌生的很,本王可曾見過你?&rdo;
珞珈道:&ldo;不曾。&rdo;
蘇暮林又問:&ldo;你叫什麼名字來著?&rdo;
珞珈道:&ldo;珞珈。&rdo;
蘇暮林笑道:&ldo;本王改日定去瞧你。&rdo;
蘇暮容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珞珈下台都沒說一句話。
直到亥時三刻,三十六名姑娘全部表演完畢。
綜合評判打分和觀眾投票,二十四名姑娘晉級,十二名姑娘淘汰。
珞珈得第九名,執素得第六名。
風娘對這個結果不甚滿意,回去的路上數落珞珈:&ldo;你若不戴面紗,必能拔得頭籌,何必多此一舉?&rdo;
執素笑道:&ldo;我卻覺得珞珈妹妹此舉甚是高明。&rdo;
風娘道:&ldo;高明在何處?&rdo;
執素看一眼珞珈,緩緩道:&ldo;選美大會共分三場,如果第一場就傾盡所有地展示自己,那麼第二場、第三場又如何能給人驚喜?妹妹今日輕紗遮面,只憑歌喉便摘得第九名,待她顯露真容時,定會一飛沖天,風娘實在不必擔憂。&rdo;
風娘思忖片刻,覺得甚是有理,於是問珞珈:&ldo;那你打算何時摘下面紗?&rdo;
珞珈道:&ldo;終選。&rdo;
風娘覺得此舉太過冒險,卻只嘆口氣,道:&ldo;罷了罷了,知你自有計較,我便不贅言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