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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澤最近才開始學法語,會的單詞不多,恰好這幾句全聽懂了。在美國,你別想得到什麼真正的平等。越是有錢人越是講究血統。
他走了過去,尚未走近,說話的兩個女孩都臉紅地低下頭:&ldo;小姐們,像你們這樣可愛的女孩子,不應該說出不可愛的話語,是不是?&rdo;
少女羞紅了臉頰,都不敢看他:&ldo;是。&rdo;
而那被解圍的華裔少女,則感激地看著他:&ldo;謝謝你。&rdo;用的是中文。
&ldo;不客氣。&rdo;
他看不慣這些白人歧視自己國家的人,假如今天被嘲諷的人是姐姐,那麼他絕對不會讓這兩個白人姑娘平平安安走出這道門的。
宴會結束了。喬治說:&ldo;澤,我覺得你真是個有趣的人,我們應該多多聯繫,不僅僅是在於文戲復興和莫納的藝術上。&rdo;
&ldo;樂意奉陪。&rdo;他打趣道:&ldo;喬治,你不會覺得我只是個會談藝術的人吧?&rdo;
&ldo;哦不,你肯定會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人之一。&rdo;
喬治沒有種族觀念。這很好。直到這時候,杜以澤才喝下了象徵友誼的香檳。
離開了公爵家,他通知了司機來接,正要去停車場,卻看到前方站著一位黃皮膚的少女。她似乎在這裡等著他很久了,臉都被凍白了。
杜以澤微微側目,這亞裔的少女面孔,使得他想起了那遙遠的十五歲‐‐某個大雪天裡,他送傘給那個笨蛋姐姐。彼時,姐姐的臉色就是如此的蒼白。他甚至覺得她比雪人還白,又害怕她像是雪人一般脆弱。放在手心裡,就會被燙化了。
少女喊住了他:&ldo;等等。&rdo;
&ldo;有什麼事情嗎?&rdo;他看了下時間,晚上九點多。
&ldo;我叫孟莞。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杜以澤。&rdo;
&ldo;杜以澤?&rdo;她似乎想了一陣子,但沒想出來這是誰:&ldo;杜公子,剛才很謝謝你替我解圍。假如可以的話,我想改天請你喝一杯茶,以表示我的感謝。&rdo;說完了,她羞著臉低下頭……
&ldo;抱歉。&rdo;杜以澤走了過去:&ldo;我沒時間。&rdo;
孟莞的臉瞬間蒼白。她是名門閨秀,才貌雙全。追求的男生不計其數。以為邀請誰都輕而易舉。這個少年卻根本不看她一眼!
結果,心儀的少年走後,孟莞卻是氣得跺了跺腳。
而與此同時,中國大連。
昨兒蕭牧走後,沈悅卻是輾轉反側了一整夜。耳畔,似乎有接連不斷的雨聲響起來。但是外面分明沒有下雨。
也許是海風把波浪卷到床邊來了,她想。
自從知道蕭牧是她的救命恩人以後,她就對這個男人有種特殊的感覺。怎麼說呢‐‐她認識的男性也不多,但大都是民國時期的男子。那簡直一個比一個渣‐‐
某某才子追求新式婚姻,拋棄原配妻子和親生孩子,轉身和自己的學生打得火熱。美其名曰:拋卻陳腐,個性解放。
再比如,某某大學教授苦追北平有名的大家閨秀。結果得手之後,又納了幾房小妾,把正妻打入冷門。美其名曰:為了多生孩子盡孝道。
還有山西,北平,河南等地的軍閥,幾乎都是妻妾成群的,那些女人還不是固定的,幾年就換一茬。新人笑的時候還不知道舊人已經成了枯骨。假如有幸活到老了,那也會被丟棄在深宅大院乾耗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