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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晟回憶起來，緩緩說道：&ldo;那時尚有些心結，難以啟齒。&rdo;

他的心結，便是被展戎所刺進胸口的那一刀，不過此事他並不願意再對秦霄竹提及。而且那個時候，兩人似乎還沒有現在走的那麼近。

秦霄竹又說道：&ldo;他對你似乎感情很深。&rdo;

楊晟聞言，不禁想起帶著展戎躲避朝廷追兵那些日子，他說道：&ldo;展戎是個聰明的孩子，也是個好孩子，我相信他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rdo;

秦霄竹沒有再說什麼，忽然伸出一隻手來，將楊晟摟在懷裡。

楊晟微微一驚，下意識想要往後躲，可是這床只能堪堪擠下他們兩人，哪裡還有空間讓他後退。於是秦霄竹摟緊了他沒有放開，道：&ldo;這樣暖一些。&rdo;

他們本是習武之人，這點寒氣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可是能貼緊了人取暖畢竟感受不同。

楊晟於是也沒有再避讓，埋頭在秦霄竹頸前，輕聲道：&ldo;睡覺吧。&rdo;

天亮之後，展戎並沒有過來，而是直等到午後，他才匆匆趕來，給楊晟他們帶來了食物。

待楊晟與秦霄竹吃完東西，展戎拿出兩套衣服來，&ldo;你們需得裝作新近入谷的我師父的僕從。&rdo;

楊晟拿過衣服，道：&ldo;不會引人起疑？&rdo;

展戎道：&ldo;我師父前些日子和孟叔說過，想要找兩名年紀大一些的僕人進谷，我試著給你們裝扮一番，也許能夠騙得過旁人。&rdo;

宮問身邊除了展戎，本來還有兩個小童，但是如今那兩名小童年紀大了，心思也都野了，其中一個前些日子還偷溜著出過谷。

宮問如今年齡很大了，將展戎教了出來，沒有再收徒弟的打算。他註定是要在天命谷里養老送終的，所以動了心思想要找兩個老實人進來，服侍著他在天命谷里度完餘生。

展戎在天命谷耳濡目染，裝扮易容之術也會得幾分，可惜並不精通，他對楊晟道：&ldo;其他人也就罷了，最好不要讓易昀非注意到你們，他太熟悉易容術，輕易能看出破綻來。&rdo;

其實楊晟和秦霄竹就算裝扮上了，也並不像普通中年人，楊晟身形太過單薄，而秦霄竹高挑挺拔，引人注目。

展戎所能做到的，也僅限於此了。

楊晟最擔心的，還是被宮問識破。

展戎卻道：&ldo;這些天天氣不好，師父腿疼得厲害，一步也不願離開院子，所以不會被他發現的，放心吧。&rdo;

楊晟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展戎帶著楊晟與秦霄竹離開了山坳里的小屋，楊晟問展戎現在去哪裡。

展戎道：&ldo;去鎮上，看他們審問雲墨規。&rdo;

楊晟心潮起伏，還是壓了下來，與秦霄竹沉默著隨展戎往鎮上的方向去了。

因為有展戎帶路，倒沒有暴露了身份，兩個人微微低著頭，就真如同兩個誠懇老實的中年人一般，緊緊跟隨著展戎的步伐。

到了鎮上，人越來越多，都湧向同一個方向。

展戎低聲道：&ldo;那邊是天命谷的老祠堂。&rdo;

&ldo;老祠堂？&rdo;

展戎點了點頭，&ldo;天命谷的老前輩去世之後，都葬在谷中，牌位供奉在祠堂里。&rdo;停頓一下，他又說道，&ldo;只除了一人，就是當年名動江湖的上官容。&rdo;

楊晟突然憶起，陸靖華曾說過，上官容是被天命谷的人害死的，於是問道：&ldo;上官容當年也是天命谷的人？&rdo;

展戎點了點頭，&ldo;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