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页)
我說:&ldo;你們是怎樣逼供的‐‐用大鎬?&rdo;
&ldo;沒有。&rdo;
他們倆都一句話不說,只是盯著我。
&ldo;找了個鎮物來。&rdo;最後布雷茲說。
&ldo;找了個什麼?&rdo;
&ldo;一個能鎮得住他的人。怎麼,你高興了吧,小伙子?&rdo;
&ldo;你們是不是就一直這麼洋洋得意地坐著,欣賞我怎麼高興?&rdo;
&ldo;我們喜歡看別人高興。&rdo;布雷茲說,&ldo;這種機會很難得。&rdo;
我叼起一支紙菸,讓它在嘴唇上上下跳動。
&ldo;我們叫那個人施加了點兒壓力。&rdo;布雷茲說,&ldo;那人叫帕萊莫。你想不想知道是怎麼回事?&rdo;
&ldo;想知道。&rdo;
&ldo;是這樣的。亨馳已經喝得爛醉了。我的意思是說,他不是醉在表現上,而是醉到骨子裡去了。多少天以來,他就靠著酒活著。不吃飯,不睡覺,不分白天黑夜地喝酒。他已經到了這樣一種程度:酒醉不倒他反而能使他保持清醒。酒成了他活在現實世界裡的唯一支柱。酗酒的人一到這個地步,你要是把他的酒拿走,他就沒法再活下去了。&rdo;
我沒有說什麼。斯潘格勒的臉上仍然擺著一副淫邪的笑容。布雷茲敲了敲手裡的雪茄,沒有菸灰落下來,他就又把煙叼在嘴裡,繼續說:&ldo;老實說,他不是一個精神正常的人。但是我們這裡從不審理精神錯亂的人,這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我們把他弄進來是按照一個沒有精神病病史的人處理的。&rdo;
&ldo;我還一直以為你們認為他是清白無辜的呢。&rdo;
布雷茲模稜兩可地點了點頭:&ldo;那是昨天晚上的事。也許我當時那麼說是開玩笑。不管怎麼說,到了夜裡,亨馳不行了。眼看小命就快完了,我們連忙把他弄到醫院裡給他注射鴉片精。是監獄醫生給打的。這件事只有你我兩人知道。檔案里可不能有這個記載,懂吧?&rdo;
&ldo;非常清楚。&rdo;我說。
他&ldo;哼&rdo;了一聲,似乎對我的回答有些懷疑,但是他的興趣在於給我講這件事,所以沒有深究我那句話:&ldo;就這樣,今天早上,亨馳又活過來了。給他打的針還在起作用,這傢伙臉色雖然很白,精神卻很平靜。我們看了看他。怎麼樣啊,孩子?需要什麼嗎?想要什麼儘管說,我們會給你弄。他們在這兒對你還好吧?你知道這一套台詞。&rdo;
&ldo;我知道。&rdo;我說,&ldo;這些台詞我很熟。&rdo;
斯潘格勒叫人不舒服地舔著嘴唇。
&ldo;又過了一會兒,他開口了。他只說了一個名字:&l;帕萊莫。&r;帕萊莫是住在街對面的一個人,開了一家殯儀館。這幢公寓樓也是他的產業。你記得這個人吧?是的,你當然記得。這個人曾經說他看見過一個高個子金髮女郎。那是胡扯。這些傢伙哪個人都是滿腦子金髮美女。這個叫帕萊莫的是個重要人物。我叫人打聽了一下。據說他又有錢又有勢,不是好惹的。我就問亨馳:&l;你跟帕萊莫是朋友?&r;亨馳說:&l;你們把他找來吧!&r;我們後來就給帕萊莫打了個電話。他倒是挺合作的,接著電話就來了。我們跟他的對話大概是這樣的:亨馳想見見你,帕萊莫先生。我不知道有什麼事。帕萊莫說,這傢伙怪可憐的,人還不錯。他想見我嗎?好吧。讓我單獨跟他談談吧。好吧,我說,我們不跟著你,帕萊莫先生。我們就帶著他到了醫院的病房。帕萊莫跟亨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