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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假如費伯躲在那輛列車上，而我們沒有找到他。那個信號所是不是列車離開利物浦之後所停的第一個地方呢?&rdo;

&ldo;可能是。&rdo;

布勞格斯看著那張紙頁。&ldo;一件大衣失竊，留下了一件濕夾克。&rdo;

安東尼聳聳肩：&ldo;這可能表示些什麼。&rdo;

&ldo;沒有汽車失竊嗎?&rdo;布勞格斯懷疑地問。

&ldo;也沒有丟船，沒有丟驢。&rdo;安東尼回答說，&ldo;這年頭，我們沒有多少汽車盜竊案。汽車容易到手‐‐人們要偷的是汽油。&rdo;

&ldo;我敢肯定，他會在利物浦偷汽車的，&rdo;布勞格斯說;他沮喪地用拳頭捶了一下膝蓋，&ldo;不消說，自行車對他沒多大用處。&rdo;

&ldo;反正，我認為我們得跟蹤這條線索，&rdo;安東尼迫切地說，&ldo;這是最好的辦法了。&rdo;

&ldo;好吧。不過同時，再查證一下那些失竊案，看看有沒有丟失食品和衣服‐‐失主可能起初沒注意到。把費伯的相片也給那個遭強姦的受害者看一看。繼續察看所有的犯罪活動。你能給我安排交通工具去普雷斯頓嗎?&rdo;

&ldo;我給你弄輛汽車吧。&rdo;安東尼說。

&ldo;第三件竊案的詳情什麼時候可以了解到?&rdo;

&ldo;這會兒他們可能正詢問著呢。&rdo;安東尼說，&ldo;你抵達訊號箱的時候，我就會了解到全貌了。&rdo;&ldo;別讓他們拖拖拉拉的。&rdo;布勞格斯去拿他的外衣，&ldo;我一到普雷斯頓就和你聯絡，看看他們進行得怎樣。&rdo;

&ldo;安東尼嗎?我是布勞格斯。我在信號所。&rdo;

&ldo;別在那兒耽擱時間。第三件竊案就是你們找的那個人幹的。&rdo;

&ldo;真的?&rdo;

&ldo;除非有兩個傢伙拿著同樣的錐形匕首跑來跑去嚇唬人。&rdo;

&ldo;失主是什麼人?&rdo;

&ldo;孤零零地住在一座小房子裡的兩位老太太。&rdo;

&ldo;噢，天啊!死了嗎?&rdo;

&ldo;除非因為激動過度而死。&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趕快到那兒去吧。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rdo;

&ldo;我立刻上路。&rdo;

那種小房子通常都是兩位老太太單獨居住的。房子是小型的方塊建築，年代已經很久了。門邊長著野玫瑰叢，是由上千壺喝過的茶葉灌溉出來的。小小的前院花園中，一排排蔬菜嫩苗被畦分開來種得整整齊齊。鉛框窗戶里掛著粉白色相間的窗簾，門吱嘎作響。前門油漆得很認真，但出自業餘漆匠之手，門環是用一塊馬蹄鐵做的。

布勞格斯敲響門，回答他的是一位手持滑膛槍的八十多歲老太太。

他說：&ldo;早安，我是警察局來的。&rdo;

&ldo;不，你不是。&rdo;她說，&ldo;他們已經來過了。現在趁著我還沒轟掉你的腦袋，趕快走開。&rdo;

布勞格斯打量著她。她不足五英尺高，一張滿布皺紋的蒼白面孔後面，濃密的白髮梳成一個髻;手指像火柴一樣纖細，但槍卻握得堅定有力;圍裙口袋裡塞滿曬衣夾子。布勞格斯低頭看她的腳，她穿的是一雙男人的工作靴。

他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