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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介紹得很具體,但這些還不是我們最感興趣的。&rdo;杜英雄也賣了個關子,狡黠地笑道。
&ldo;小同志別沉不住氣,我是覺得應該儘可能把我掌握的東西多跟你們說說,希望能有利於你們從專業角度做出更客觀的判斷。&rdo;張世傑抬手點點杜英雄,玩笑一句,接著說,&ldo;於作國投案後,由於癲癇病發作過於頻繁,看守所方面擔心發生意外,所以在偵查取證期間暫時將他收監到市局定點的精神病院,而他的死完全是一個意外。事發當天中午,在食堂吃飯期間他去了趟廁所,結果突然發病跌倒,後腦碰到小便池的陶瓷外沿,雖救治及時,但終因傷勢過重死亡。意外發生後,局裡做過慎重調查,當時在廁所里還有兩名醫生,兩人描述的意外經過與技術勘查結論相吻合,從廁所外面的監控錄像看,兩人是先于于作國進入廁所的,且除了醫患關係外,日常與於作國沒有任何其他接觸和利益關係,基本可以排除二人謀劃意外事件的可能性。至於他父親於得水的質疑,局裡也認真考慮過,經查,於作國當天上午確實曾借有病人發狂引起醫院混亂之際,溜到醫生辦公室給於得水打過一個電話,但所謂&l;翻供&r;只是於得水一面之詞;再者說,於作國本身思維和精神存在很大不確定性,即使真說過他沒殺過任何人的話,也不能代表他說的是事實。更何況人又死了,調查根本無法展開,所以絕不存在&l;舞弊&r;和&l;陰謀論&r;的問題!&rdo;
說著說著,張世傑突然擺出一副嚴肅表情,鄭重其事地說道:&ldo;卷宗你們也看過了,到最後其實並沒有真正地結案,所以我必須嚴正聲明一下:社會上的輿論、老百姓之間的傳言,包括某些媒體的片面報導,其實是對整個案件的認知存在根本性誤區,他們的意識里都認為於作國就是兇手,甚至想當然地以為他是畏罪自殺,案子也以他的死亡而終結。但事實上,我們警方從未正式對外宣布認定於作國系&l;3&iddot;19&r;系列強姦殺人案之兇手。原因咱們做警察的都明白,除了口供,證據方面只支持於作國到過後兩起案件的現場,其餘的什麼也證明不了。還有他說作案時戴的手套,被他扔到小區裡的化糞池中,我們也一直未打撈到。也就是說,直到他意外死亡時,調查取證工作也仍在繼續,當然最後是無疾而終,所以理論上說,這個案子至今都還懸著。&rdo;
&ldo;既然你們都清楚外界傳言有誤,為什麼不澄清?&rdo;杜英雄不解地問。
張世傑微微撇了下嘴角,皺著眉沉吟一會兒,說:&ldo;雖然整體證據不足,但於作國大部分問題交代得還是蠻清楚的,除非是案件當事人,否則很難做到。另外,說來也不算什麼證據,自於作國投案,至他意外死亡,調查取證長達近10個月,而在那段時間裡相似的案件確實沒再發生,甚至直到本年之前也未再出現,這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說句實在話,局裡大部分人,也包括我,早已心照不宣地在心裡默認於作國可能就是&l;3&iddot;19&r;案的兇手,所以對外界的傳言採取不認同也不否認的態度。&rdo;
第七章 雨夜斷案
吃飽喝足,與張隊談話過後,韓印和杜英雄回到小會議室。此時兩名女將正在裡面翻看卷宗,四人便將各自掌握的信息互相通通氣,接著韓印讓他們三人先回去休息,打算連夜將錯綜複雜的前後案件關係梳理清楚,不過大家都提出要留下來,韓印也沒多堅持,也許集思廣益更能碰撞出些火花來。
目前看來,無論是耿昊的質疑,還是張隊的釋疑,都是只代表他們各自立場的片面之詞。韓印讓艾小美把審訊錄像找出來放一下,大家一道來聽聽於作國本人是怎麼說的。
很快,會議室中的投影幕布上,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