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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電話咆哮著：&ldo;滾，我恨你們!&rdo;

又是一天一夜，不進水，不進食，我幾乎要枯竭了。

無鳴來了。

&ldo;怎麼了，雨靈?&rdo;他把我抱在懷裡，緊緊地摟著：&ldo;發生了什麼事情?&rdo;

&ldo;無鳴，紫水晶沒了。&rdo;我在他懷裡低聲說，喉嚨澀得幾乎發不出聲音。

&ldo;我已經聽劉之初，哦，聽旦說了，沒了就沒了吧。&rdo;他捧著我的臉，那麼的小心翼翼，愛不釋手：&ldo;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也不想讓你陷入幫我救母的沉重責任里，乖，不要自責了。&rdo;

&ldo;無鳴。&rdo;我一時感動得有些飄渺。

&ldo;不要難過了，你這樣我心痛死了。&rdo;他拉起我的手：&ldo;周末帶你回秀籠村吧，給我媽媽上墳，告訴她，不能救她了，不要再讓我的雨靈這樣痛苦了，好不好?&rdo;

&ldo;謝謝你，無鳴。&rdo;我重重的鼻音。

&ldo;我想，蝶衣也是無心的，她對你的好，是所有外人都看得出來的，她絕對沒有想過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rdo;無鳴安撫道。

&ldo;嗯，讓我冷靜一下吧。&rdo;我哼哼著。

突然悲壯淒涼的情緒消褪了一些，如果可以熬得過那最後的一次塌陷，和無鳴相守人間，一生一世，未嘗也算是上天的恩賜。我應該踏下心來，安從天命。

不是麼?

無鳴陪了我一個晚上，煮了各種補品給我喝，晚上躺在他的手臂上入睡，安心踏實，第二天我的身體就恢復了，天使沒有人那麼嬌貴，極易調養復原。

第二天，無鳴去上班，送他出門，回來之後，我的眼皮一直劇烈地跳。

在床上躺著，突然聽到門開關的聲音，又靜了一會兒，沒有聲音了，是無鳴回來了麼，怎麼沒有動靜，我下床，拉開臥室的門。

門外是憔悴得不成人形的蝶衣。

&ldo;誰讓你進來的，你滾啊!&rdo;我立刻又失控了起來，她竟然破門而入。

&ldo;靈，靈……&rdo;蝶衣哀求地抓著我的手：&ldo;不要趕我走，再聽說我一句話，我只有一句話。&rdo;

&ldo;你說。&rdo;看著她的樣子，不知這些天是怎麼熬過來的，我的心竟然不自覺軟了下來，昔日和她並肩作戰的場面，像過電影一樣在我腦海里迴蕩迴蕩……我怎麼看她，也和賊聯繫不到一起。

&ldo;我並不是那種貪圖修行得道的妖精，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rdo;她看著我，小心地說，生怕我趕她走：&ldo;都是因為你看我的那一眼，那麼深，那麼的充滿愛意，怪只怪，我太多的奢望，竟然想著能永遠和你在一起。&rdo;

&ldo;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rdo;我冷冷地說，她的話，讓我有些動容，但是我不容許自己原諒她。

&ldo;我可以給你，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rdo;她急切地說：&ldo;當初，為了能和你朝夕相處，我犯下罪孽偷了聖物，今天，我也可以為了贖罪，把我的靈魂交給你。&rdo;

&ldo;你的靈魂……&rdo;我冷笑：&ldo;能換回天使國度麼。&rdo;

&ldo;雨靈，不要這樣對我……&rdo;她輕聲地抽泣著：&ldo;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求得你的原諒，我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