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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一眼：&ldo;你總是讓人意外，是不是?&rdo;

&ldo;一點也沒錯。&rdo;死亡男孩道。

這時巧克力蛋糕上桌，洛欣格爾立刻把手中的第四杯威士忌沙瓦放到一邊去。這個蛋糕真的超大，上面還塗滿厚厚一層黑白相間的奶油。洛欣格爾先是&ldo;喔!&rdo;了一聲，然後再&ldo;啊!&rdo;一聲，兩眼之中綻放出生命的光輝。她抓起大湯匙毫不猶豫地插入蛋糕之中，接著嘴角就沾滿了巧克力跟奶油。我默默地看著她，心中慢慢浮現一個不祥的念頭。也許眼前這個洛欣格爾之所以跟卡里班的洞裡的洛欣格爾有這麼大的不同，純粹只是因為她們真的不是同一個人的緣故?或許眼前這個只是另一個冒牌貨，就跟摧毀夜城時報辦公室的那隻圖爾帕一樣?果真如此，就可以解釋不少事，包括她為什麼能夠如此輕易地出來跟我們碰面。

&ldo;我去一下廁所。&rdo;我說著對死亡男孩使了個眼色。

&ldo;很好。&rdo;他說。&ldo;謝謝你連這種事都跟我們報備。&rdo;

&ldo;我第一次來這裡。&rdo;我說。&ldo;麻煩你帶個路吧。&rdo;

&ldo;我才不需要上廁所。&rdo;死亡男孩說。&ldo;這是身為亡者的一項好處。&rdo;

我趁洛欣格爾大快朵頤的時候對死亡男孩狠狠一瞪，他這才看懂我的暗示。我們站起身來，對著附近一扇標示&ldo;站立式&rdo;的門走去。一進去我們就看到一個凱莉撩起裙子站在一座小便池前面撒尿。死亡男孩跟我一邊等她尿完，一邊研究著牆上的販賣機里賣的是什麼產品。等凱莉出去之後，死亡男孩立刻瞪了我一眼。

&ldo;你最好有重要的事，約翰。不然跟你單獨待在廁所可是會嚴重影響我個人聲望的事情。&rdo;

&ldo;閉嘴聽我說。卡文迪旭夫婦之前派過一個冒牌的洛欣格爾來殺我，一隻脾氣很差的圖爾帕。你有辦法確定外面那個是真的洛欣格爾嗎?你不是老說亡者的雙眼可以看穿一切?&rdo;

&ldo;喔，當然。我已經確認過了。&rdo;

&ldo;結果呢?&rdo;

&ldo;她是真的洛欣格爾，不過已經死了。&rdo;

我看著他好一會兒，然後問道：&ldo;你說她已經怎麼了?&rdo;

&ldo;她身上沒有靈氣。我一見到她就看出來了。&rdo;

&ldo;那……那你怎麼不說?&rdo;

&ldo;她是死是活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的目光不應該如此狹隘呀，約翰。&rdo;

&ldo;你是說，她跟你一樣，已經死了?&rdo;

&ldo;喔，跟我不一樣。我本身是個特例。但是她看來也不像是殭屍，只不過沒有靈氣是活不下去的，只要是人就有靈氣。&rdo;

&ldo;真的嗎?&rdo;我突然感起興趣來了。&ldo;我的靈氣長什麼樣子?&rdo;

&ldo;華而不實。&rdo;

&ldo;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死了?&rdo;我感到心中燃起一把怒火。&ldo;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死了的樣子。死人吃巧克力不會有高潮的。&rdo;

&ldo;&l;否認可不只是一條河的名字1&r;。或許這跟卡文迪旭夫婦對她的控制有關。你要我跟她說明真相嗎?&rdo;

&ldo;不，這種事還是跟她熟一點的人來說比較恰當，反正她之前也跟我說過不管真相為何，她一定要知道。&r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