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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只不過是一個故事，希瑟!&rdo;道奇大聲說。他做了個深呼吸，顯然是在控制情緒，&ldo;聽著，我覺得是你以為你看到了你說你看到的那些情形。&rdo;他說，我瞪著眼，聽他如此小心地措辭，&ldo;也許你現在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不是。我是說，剛才我頭昏的時候，有那麼一會兒，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rdo;

&ldo;我沒有病。&rdo;我固執地重複道。

&ldo;你可能生病了，只是你還不知道而已。&rdo;他堅持，&ldo;我也覺得我自己很好，等我病倒了，我才糾正了看法。希瑟‐‐&rdo;他伸出一隻手揉著額頭，這會兒，那裡布滿了晶瑩的汗珠，&ldo;‐‐希瑟，你說的都是迷信。什麼鬼魂呀，肉體呀。我的意思是，就在昨天晚上，你還說艾瑪失心瘋了。現在呢，你覺得她說得對?&rdo;

&ldo;我不知道。&rdo;我含糊地說。我還沒準備好和艾瑪站在同一陣線。我並沒有看到她說的那個東西，但我或許願意用更為開放的思維去思考這件事。可她……她現在是那麼不穩定，很難去相信她說的任何話。

&ldo;我沒發瘋。&rdo;

我並沒有聽到艾瑪走出帳篷，當我聽到她的聲音轉過頭去的時候，她已經站在我們身後幾英尺的地方了。

&ldo;艾瑪，你醒了。&rdo;道奇說，他假裝出歡快的語氣，我知道他和我都在想同一個問題：艾瑪站在那裡聽了多久了?

&ldo;我不是失心瘋。&rdo;她又說，向前走了幾步，在沙灘上發不出一點腳步聲，&ldo;我看到的那個東西，是真實的，它就在那兒。&rdo;

我們默默地看著她繞過火坑，慢慢坐在一把富餘的椅子上。她穿著我之前幫她穿上的衣服，只是現在皺巴巴的，外套松松垮垮地垂著，一邊肩膀露在外面。她的頭髮亂七八糟，不是那種&ldo;我剛剛起床&rdo;式的隨意造型，我知道，她要花上幾個鐘頭，才能弄出那樣的效果，這會兒，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子，也不在乎她是什麼樣子。至少是一天前化的妝此時脫落了一半。

她比我從前所見的她蒼老了很多。這種老態在她的眼睛裡：仿佛她見證了真正可怕的情形。那雙眼睛裡透著恐懼、憂傷和逆來順受的意味，我不喜歡注視這樣一雙眼睛。然而，我卻無法收回目光。

&ldo;再把你看到的講一遍。&rdo;我要求道。

此時此刻，她鎮定了許多，我希望得到一些更具體的細節，畢竟現在我和道奇只是根據昨天晚上她在歇斯底里狀態下說出的隻言片語，拼湊出了大致的故事。

艾瑪沒有回答。她看著我，樣子怪怪的，頭歪向一邊，眼睛周圍的肌肉微微有些緊繃。

&ldo;出什麼事了?&rdo;她問我。

&ldo;什麼?&rdo;

&ldo;你遇到事情了。是什麼?是不是在小海灣那裡，你回去了?你有沒有看到什麼?&rdo;

&ldo;我……不確定。&rdo;

&ldo;快說。&rdo;她命令道。

我又講了一遍我的故事。艾瑪瞪大眼睛，不僅驚訝，還很恐懼，接著，她顯得很滿意，露出一副屈從的樣子。

&ldo;我早說過了。&rdo;她在我說完的時候道。然後，她更激動地重複了一遍，&ldo;我早說過了!&rdo;

&ldo;我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rdo;我堅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