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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父母家時正趕上飯點兒,二老對我的突然回來顯然沒有絲毫心理準備。進屋時娘正在擺筷子,二老吃得很簡單,一個小炒肉和一個拍黃瓜,連湯都沒做。娘見我回來,連忙想要去加菜,卻被爹一把攔住,對她說:&ldo;自家孩子,客氣啥呀!碰啥吃啥唄!而且你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指定是有什麼事兒!哪吃得下什麼飯啊!你去給咱爺倆整點酒,我來聽聽他有什麼事要求我們!這狗崽子,沒事絕對不會回家的。&rdo;得,知子莫若父!爹這麼一說,搞得我在路上想的開場白都全省了,我幫娘拿出酒具,坐到了爹的對過,起身給爹倒上一杯酒,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看到面前的酒杯,我突然感到心裡發苦,拿起杯子來就一飲而盡。
這個動作把娘嚇了一跳,忙奪過我的杯子,讓我慢點喝!說這樣喝傷胃,爹卻是相當的冷靜,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顧自的夾了一口菜吃,然後呷了一口酒,才慢思條理的對我說:&ldo;說吧!啥事?&rdo;這時,娘也拿來凳子坐到爹的旁邊,焦急的對我說:&ldo;是啊!狗子,出啥事兒啦?&rdo;。
因為喝得太猛,原本酒量還不錯的我竟然一杯酒就有些暈了,我摸摸索索的從口袋裡摸出香包,放到飯桌上,然後把它推到爹娘面前,說:&ldo;爹,娘!你們還記得這個嗎?&rdo;
娘拿起那香包仔細瞧了瞧,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一拍腦門,說:&ldo;瞧我這記性,這不是你小時候戴的那個香包嗎?&rdo;然後她又想了想,說:&ldo;我記得你不是說把它送給峰子了嗎?怎麼突然在你這啊?你聯繫上峰子啦?&rdo;
我沖娘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ldo;恩,峰子……死了。&rdo;說到峰子死了,原本顯得漫不經心的爹也愣住了,說:&ldo;峰子死啦!?啥時候的事兒?&rdo;&ldo;就在三天前。&rdo;我回答道。&ldo;那這個香包怎麼會在你這兒?峰子留給你的?&rdo;爹繼續追問道。
我本想使眼色讓爹把娘支開,但是娘一聽到峰子死了,就不肯走開了,非要我把香包是怎麼回到我手裡的來歷說清楚,我沒辦法,雖然不想讓娘擔心,但是為了解開心裡的疑問,我只得把從小時候看水大棒到峰子死這一段,挑重點串聯起來給爹娘講了一遍‐‐當然,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我還是省略了一些過於驚悚的情節。
&ldo;現在,我要搞清楚的問題有三個,一、峰子的死到底是意外還是真撞上什麼了?二、如真是撞上了什麼,那這個香包為什麼可以保著他二十年?三、香包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是怎麼得來的,還能不能找到給我香包那人?&rdo;我對父母提出了我的問題,希望能從他們那得到一點回答。
一陣沉默,我們三人都低著頭思索著什麼,屋裡的氣氛安靜得可怕。
最後還是娘先沉不住氣了,她試探著對我說:&ldo;你說你真能感覺到鬼?你沒發燒吧?&rdo;
娘這一句話把我給問愣了,我之前的一切假設都是建立在&ldo;我真能感覺到鬼&rdo;這個前提下的,那麼我又怎麼能證明自己是真的能看到鬼呢?還是我之前所有的感覺其實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我知道有種精神疾病叫做癔症,癔病的一種典型症狀就是幻想出一些現實中不存在的東西。難道我真得了精神病?不會吧!那我的精神病史也太長了點吧,幾乎是從嬰兒時期就開始了……
&ldo;你剛才說的頭兩個問題我現在沒辦法回答你,這個香包是你姥爺在你一歲那年向一個算命的道士求的,可能現在要找到那道士也有點麻煩,這麼多年,我看多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