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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鐵門拉下，鎖好。&ldo;它們既然已經那兒了，&rdo;我堅定地說，&ldo;不用似乎有點蠢。&rdo;

&ldo;對別的賊來說很容易，這樣做沒意義，不是嗎?賊沒一個老實的，人們不都這樣說嗎?如果你忘了鑰匙怎麼辦，嗯?伯尼?&rdo;

他沒得到答案，我想他也不期望得到答案。他咯咯地笑著，重重地把一隻手擱在我的肩上。&ldo;我想你會叫個鎖匠，&rdo;他說，&ldo;你不能自己開鎖，已經不是賊了嘛。你只是個賣書的傢伙。&rdo;

巴尼嘉書店位於東十一街，百老匯大道和大學廣場之間。我把店門關好之後，提著購物袋往東走過兩家店，來到一間叫做&ldo;貴賓狗工廠&r;的狗美容院。卡洛琳&iddot;凱瑟正在給修容桌上一隻怯生生的小約克夏犬修指甲。她說：&ldo;已經休息了嗎?等我把菲力普王子弄完就可以走了。如果不趕快喝一杯，我就要像吉娃娃狗一樣打嗝了。&rdo;

我舒服地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看著卡洛琳為這頭小狗的腳做最後的修飾，然後把它塞回籠子裡。她的雙手忙碌著，嘴裡卻喋喋不休地抱怨她的情人。蘭蒂前幾天晚上都遲歸，不但醉醺醺的，還亂發脾氣，卡洛琳感到非常厭惡。

&ldo;我想是結束關係的時候了，&rdo;她告訴我，&ldo;但問題是，結束關係我會是怎樣的感覺呢?答案是我不知道我的感覺會是什麼，因為我無法觸碰到我的感情，而我發現如果觸碰不到，那麼也許我根本也就無法感覺到它們，所以，讓我們找個有酒賣的地方，因為我現在只想要讓自己好受一點。你今天過得如何，伯尼?&rdo;

&ldo;有一點漫長。&rdo;

&ldo;是啊，你看來的確很疲倦。我們走吧，我恨透了這地方的味道，我覺得自己像搽了&l;濕狗&r;牌香水。&rdo;

我們繞過街角來到一家相當普通的酒吧，名字叫做&ldo;饒舌酒鬼&rdo;。點唱機里放的多半是鄉村歌曲，當我們把高腳椅往後移，坐在又長又暗的吧檯邊時，芭芭拉&iddot;曼德雷爾1正在唱一首關於外遇的歌。卡洛琳點了一杯伏特加馬提尼加冰塊，我則點了一杯蘇打水椰酸橙汁。酒保會意地點點頭，卡洛琳卻困惑地看著我。

1芭芭拉&iddot;曼德雷爾(13arbaraarldrcll，1948)，美國鄉村音樂歌手。

&ldo;現在是11月啊。&rdo;她說。

&ldo;那又怎麼樣呢?&rdo;

&ldo;齋戒期不是在春天嗎?&rdo;

&ldo;是的。&rdo;

&ldo;醫生囑咐還是什麼?讓衰老的肝臟休息一下?&rdo;

&ldo;只不過今晚不想喝酒而已。&rdo;

&ldo;很好的理由，又想犯罪了?嘿，我有沒有說錯?&rdo;

於是我把話題轉到雷&iddot;基希曼和他酷愛皮草的老婆身上，這回輪到卡洛琳不斷發出表示同情的聲音了。我們一直很善於輪流為對方扮演這種角色。她年近三十，有著深褐色的荷蘭式頭髮，和一對清澈得令人讚嘆的藍眼睛。如果穿高跟鞋的話，她有五英尺一英寸，不過她從來不穿。她的身材就像消防栓一樣，這樣的五短身材幹她那一行還挺危險的。

我是在接手這家書店時遇到她的。我不太了解蘭蒂，因為我不常見到她。貴賓狗工廠是卡洛琳的獨資企業，蘭蒂是個空中小姐，或者說在她因為咬了一名乘客而被貶為地勤之前，是個空中小姐。她比卡洛琳高，比卡洛琳瘦，也比卡洛琳年輕一兩歲，舉止有些輕佻。蘭蒂和我算是朋友，我想，但卡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