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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出來，牧師有些哽咽。

&ldo;上了髙中以後，她來教堂的次數就少了，但是，每個月裡都會有一次，她帶著自己做的小餅乾啦、蘋果酥啦，來找我玩兒。她做的小點心，都非常好吃喲……&rdo;

&ldo;是嘛……&rdo;我低沉著嗓子回答。

&ldo;祥子經常一邊嚼著甜點，一邊跟我說她將來的夢想。說是想要成為一個童話故事作家……&rdo;

&ldo;童話作家?……&rdo;我從來沒有聽祥子說過這些。不過說實話，我覺得那是一份很適合祥子的職業。

‐‐老說我做事笨拙，什麼事也做不好，而且還比別人死心眼兒。別人罵我腦子不開竅也好，說我是笨蛋也好，總是失敗也沒有關係。一般人用一年能幹成的事情，我就花上十年的時間，誰讓自已腦子不開竅呢?死心眼兒就是我最可取的強項。

聽著牧師的話，我靜靜地閉上了眼晴，回想著祥子的容顏。她的確做事笨拙，什麼事情也做不好，不過，她卻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兒。確實是這樣。這的的確確就是我所熟識的樣子。

&ldo;我比任何人都愛你。我是那種認定了，就會堅持到底的人。&rdo;就在我向她求婚的那天晚上，她在床上對我說的這些話，絕對是毫無偽裝的。

&ldo;金牧師……&rdo;我盯著牧師的側面，再次向他詢問，&ldo;祥子一定和您商討過，好幾次結婚儀式，或者其他什麼事情吧。她有沒有跟您說起過，跟我結婚的事情呢?&rdo;

聽到我的詢問，牧師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

&ldo;金牧師?……&rdo;我兩眼圓睜，惡狠狠地死死緊盯著他，金牧師僵硬的眼眸，開始慢慢地轉動，緊緊地盯著我。

&ldo;現在……你還愛著祥子嗎?&rdo;

我緊盯著牧師，微微地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表明自己的決心一樣。

金牧師站了起來，一邊慢慢地走著，一邊面向祭壇上的十字架。

&ldo;你敢對著神靈起誓嗎?&rdo;

&ldo;我發誓!……&rdo;

金牧師回頭看了看我，眼神中透著一絲認真。

&ldo;你到這邊來。&rdo;

我跟著牧師走了過來。我不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奇妙的事情。

金牧師出了禮拜堂，走在與牧師館相連的走廊里。左面的牆壁上，裝飾著十字架形狀的彩色玻璃。

金牧師看著彩色玻璃，走向了走廊最深處的祈禱室。那是一間不足四張半榻榻米大小的屋子。屋頂上只開了一扇照明的窗戶，多少會讓人覺得有一些沉悶。榻榻米上鋪著床鋪，上面有一個馴鹿玩偶，正盯著這邊看。

&ldo;你請坐吧!……&rdo;金牧師一邊說著，隨手將散落的困書，收拾到屋子的一角，向我招手示意。

&ldo;你有什麼想要悔過的事情嗎?或者，心裡有什麼疑問，現在，都可以在這裡全部說出來，怎麼樣?如果你覺得沒有我在旁邊，會更好一些的話，那我可以出去。&rdo;

金牧師似乎已經看穿了我的心思。一定是為了讓我下定決心，才提供了這樣一個場所。

&ldo;您就在這裡吧，如果方便的話，我很希望您能聽我說。&rdo;我跪坐在屋子的正中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