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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介默默撫摸鬍鬚,這次,他露出內心有所動搖的模樣。
恭司首度強烈覺得:這或許表示自己的想像並沒有錯。但是,他絲毫不覺得高興。
「我來這兒之前先去了一趟『藍月』。那是與『uagua』約莫同樣大小的船屋,外觀也相似,只要改變油漆圖案,應該不會有人會注意到兩者互換。假設是在帶有醉意時見到它浮現在朦朧的街燈下,而且又有人帶著,會更容易混淆,畢竟它們都是樣式普通的船屋。」
遙介看起來像是困擾著不知該作何表情,這還是恭司第一次見到他這種樣子。但是,他既不覺得高興,也不覺得有趣!
「我去當了『藍月』的客人。我向老闆詢問,他表示刑警們昨天也去過,問及水島星期六晚上九點是否去過那裡,因為水島的遺物中有這樣寫著的紙條。老闆回答說水島的確去過『藍月』兩次,不過事件發生當晚並沒有去。因此,警方非常苦惱,不知道紙條上的『藍月』代表何種意義。遙介,你知道嗎?」
「不!」他的聲音乾乾澀澀的。
「我也不明白。可是,看到刑警們執拗地詢問『也不知道叫這個姓名的人嗎』,便可知阿姆斯特丹並沒有其他店名為『藍月』的店,不,是絕對沒有!至少我問了查號台也證實沒有。那麼,要想知道水島去了什麼地方,問洛恩應該最快。」
「且慢,洛恩與水島不見得星期六會約好碰面吧?與洛恩在電話中提到『藍月』的對象,怎麼能因為這樣就認為是水島?」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
「你這樣好像是在替洛恩辯駁。」
「是嗎?你有這樣的想法為何不在樓下時便告訴史塔福特警官呢?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
「因為我感到不安,覺得這或許會變成令人絕望的嚴重事態,所以才沒有告訴警方,不,是不能告訴他們。我認為應該先找你求證,因為,如果洛恩與這樁事件有關,那你應該不可能置身其外。」
「為什麼?」
恭司坐在地上,讓視線與對方同高。
「我星期六去的真的是『uagua』嗎?我認為不是。如果不是,那麼,帶我去的你很顯然是說了謊。」
「那裡的確是『uagua』!你如果懷疑,我現在可以再帶你去一次。」
「沒有這種必要,我剛才已經去過了,雖然途中迷了路……沒錯,的確是有『uagua』這樣的咖啡店存在,而且有扇窗戶因為不小心而忘了關緊,於是我逕自進入裡面。在看起來酷似星期六前往的店裡……酷似到令人懷疑或許是特別布置的另一艘船屋。」
「布置成酷似的船屋?你的意思是外表完全相同的另一艘船屋?」
「是的。上次前往那裡時,我是在帶著醉意的情況下,騎腳踏車跟在你後面,並不清楚那艘船屋在星期六晚上是否停在與現在相同的位置。那艘船屋是單獨一艘地停泊著,也許我去的是停泊在它前方的另一艘酷似的船屋。」
「真是個笨蛋!」遙介扭曲一邊臉頰,笑了。
「是你讓我喝醉的。」恭司說。
他似乎有些生氣:「喂喂,應該是你自己拼命地猛喝啤酒吧!你冷靜一點。你為什麼會有雙胞胎船屋之類的妄想呢?」
「我完全沒有證據確定雙胞胎船屋是否存在。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我陷入興奮狀態時的船屋,與現在停在那兒、漆著『uagua』字樣的船屋並不是同一艘,我有絕對的證據。剛才我說我進去了『uagua』對吧?可是,裡面並沒有我在星期六晚上坐著的桌子。」
「這話怎說?」他反問的語氣非常鋒利。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