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1/2 页)

這一細瞧，才發覺這小姑娘除去容貌秀致之外，眼中更是有種精靈明澈的光彩，人雖小，卻已氣質非常，即便是站在容貌如此漂亮出眾的班傑明身旁，也不能掩其光華。只是她神情的確是一派懵懂之色，難不成當真是未聽懂?

就算是祁天這樣的老江湖，要在如此一對瓊花玉樹般的少年男女面前解釋這事，也覺得頗有些頭疼，斟酌一番後才道：&ldo;閹人是皇宮裡的人。男人去宮裡當差，宮中人為了好管束他們，便會將他們身上一個地方割去，從此不能生兒育女，我這麼說你們兩個懂了嗎?&rdo;

&ldo;懂了。&rdo;班傑明點點頭，卻是並未顯出尷尬之色。祁天本擔心他還要追問諸如&ldo;割去的是什麼地方&rdo;這般難答的問題，卻不知班傑明頭腦簡單，根本不是個會追根究底的性子，一點兒也沒有追問的意思。祁天於是轉而問初荷：&ldo;你還有要問的嗎?&rdo;

初荷的反應亦在祁天意料之外，她臉上不見任何扭捏之色，那驟然解惑的神情簡直猶如新學到一個數理知識一般，人也不再是方才那般惶急的模樣，眼帘半垂，不知道在心中做何打算。少頃才又寫了一句問話：&ldo;除去這種人，尋常人說話可會是那樣的嗓音?&rdo;

祁天瞧瞧初荷的本子，搖搖頭道：&ldo;這我不知道，世界這麼大，嗓音可謂各式各樣。姑娘問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方便的話說來聽聽，說不定在下能幫得上忙。&rdo;

初荷卻只是搖頭謝過，不再追問。

隨後幾天，初荷繼續去各家書院應考，直到第四天上午，班傑明果然收到了偽造的學籍文書，不論紙張和印信都看不出什麼破綻。第二日，初荷拿了文書換上男裝，便去最後一家西湖書院應考。

之後幾日，之前各家的考試結果陸續出來，初荷全都名落孫山。班傑明看了替她著急：&ldo;初荷，要不然我們再去考一些別的小書院吧?&rdo;

初荷卻是一臉篤定，靜等最後一家西湖書院的結果。

西湖書院發榜那天，班傑明陪著初荷又去看榜，走到那張貼在牆上的大紅紙前，班傑明忽然心虛起來，一拽初荷胳臂，說：&ldo;我替你看，我替你看。&rdo;

初荷笑著甩開他的手，指著榜上第三名的位置給他瞧。只見上面端端正正寫著&ldo;夏楚河&rdo;三個字。

初荷算算從離開泉州到發榜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便準備打點行裝回去，但恰巧西湖書院發榜當天葉鶯鶯從泉州回來，初荷尋思一見著主人家就離開總是有些不禮貌，便多留了一日。

第二日一早，初荷去拜別葉鶯鶯，那封已經寫好的感謝信還沒拿出手，就見一個丫鬟領著個店夥計打扮的人匆匆走進來。

那人向葉鶯鶯行過禮，道：&ldo;葉老闆，我是泉州德茂的夥計孫山，這是我們少東家讓快馬加鞭趕著送來給您和夏初荷姑娘的信。&rdo;

初荷一聽這信還和自己有關，心下有些奇怪，抬眼去看正在讀信的葉鶯鶯，但見她神色一點點暗沉下去，眼睛掃到信尾的時候，定了定，似乎有剎那猶豫，才抬起眼睛，將信遞到初荷面前，道：&ldo;初荷你還是自己看看吧，我覺得你全部知情比較好，薛三兒這回有麻煩了。&rdo;

初荷心頭一緊，接過去讀起來，只聽葉鶯鶯的聲音在耳邊響著：&ldo;那崔執把事情捅得很大，再加上薛三兒是錦衣衛總旗，這案子泉州府衙門不能管，估摸很快就要送來帝都的刑部。不過這樣也好，我和寧霜在帝都還算認得些人物，何況傅沖也牽連其中一併被收押，寧霜她爹定不會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婿出事，到時候一定有斡旋的餘地，你不要太擔心就是了。&rdo;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