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頁(第1/3 页)

有一天度本初堵在相瑛的門外，相瑛一出來，他從懷裡掏出一顆亮亮的石頭遞過來。&ldo;我送給你的!&rdo;

&ldo;這是什麼呢?&rdo;

&ldo;靈蛇之眼!你們的人都喜歡它，有很多人為尋找它死在雪寶山上。&rdo;

&ldo;是鑽石嗎?聶明帆回來我問他就知道了。&rdo;

&ldo;對，你們叫鑽石。&rdo;

&ldo;好!我留著。謝你啦!&rdo;她不知道度本初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才得到的這顆靈蛇之眼，也因此得罪了整個蛇巴族。

&ldo;我應該謝你的。你沒有嫌棄我，還告訴我那麼多的事!&rdo;

聶明帆離開雪寶山的日子如梭地就溜過去。歡樂的時光總是這麼短暫!

當劉羊倌醉步踉蹌地上山來，告訴相瑛：聶明帆在山下與生產隊長的秀姑成親，正入洞房呃。相瑛如遭五雷轟頂。她在雨夜裡走山路下來找你。

&ldo;我問你，為什麼要與別人結婚?相瑛是那麼地愛你!&rdo;現在度本初恨恨地質問。

聶明帆閉著眼睛，無言以對。

&ldo;為什麼?你知道離開的那幾天裡，她說到最多的就是你。說你們的回到城市裡的生活。讓我以後帶著山裡的水果來看望你們。她說到了你們的家，還說到了你們的孩子!&rdo;

聶明帆嘴唇顫抖。&ldo;我是自私的人，我想回到城裡。我的自私害了她，最後也害了自己。&rdo;

&ldo;你真是自私的人!那個雨夜……現在說來我都心疼!&rdo;

聶明帆想起在洞房外見到相瑛的情景：她赤著雙腳，泥塊滾滿衣服，泥漿子飛濺在臉頰上，腳板更像是從泥濘中拔出來的。她是一路泥地滾跌著來到的!頭髮披散，滿臉的淚痕!眼圈腫脹，痛哭了很長的時間才會如此通紅。作孽喲，是我做的孽!

&ldo;後來她又離開，獨自一個走上山道?&rdo;

&ldo;是的!&rdo;

&ldo;為什麼離開的時候，她的衣服全都濕了，髒了。第二天清晨我和秀姑在畫蛇屋外，等著。她沒有回來度天行卻回來了。在山道上遇見相瑛，卻換一個模樣，衣服乾淨，神情平淡，長裙飄飄、長發飄飄地神情飄逸地回來了。整整一夜，她到哪裡去了呢?&rdo;

&ldo;你想知道嗎?&rdo;

&ldo;我一直很困惑。&rdo;

&ldo;她到鬼門關外去了一趟。&rdo;

聶明帆倒吸一口氣，&ldo;她自殺了嗎?&rdo;

&ldo;……相瑛從死亡里迴轉來，知道活著感覺。她是想好好地活下去，她不會再去死了。但是你們都不讓她活呵!&rdo;

&ldo;我們?&rdo;

&ldo;最大的兇手就是你!&rdo;說得聶明帆低下了頭。

&ldo;你應該知道，那晚上她到哪裡去了嗎?&rdo;

&ldo;你還要問?&rdo;

&ldo;告訴我吧!&rdo;聶明帆在央求人了。

&ldo;你真想知道?&rdo;

&ldo;對!求你講一講吧。不把整個事件弄清楚，我死也不瞑目。&rdo;

&ldo;好吧，你聽著。她心裡一直愛著一個人，知道是誰吧?&rdo;

&ldo;知道‐‐是我!&rdo;

窗外城市的喧囂頓時平息，天地都寂靜下來。天光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