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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這樣的事!好吧，扯平了!畫好的畫稿呢?我當時還以為是風吹下山崖。&rdo;

&ldo;我拿走的!因為畫的是…相瑛。&rdo;

&ldo;瑛?相瑛?你知道她?&rdo;

&ldo;你把她畫得真好!她的臉、嘴、手和腳…畫得真美!我多麼現慕你呵!&rdo;

&ldo;你什麼要偷走她的畫像?&rdo;聶明帆問完之後都有些後悔了，他應該猜測到原因的。

一時間沉默。聶明帆還是有些不死心，追問：&ldo;為什麼?是她的?&rdo;

&ldo;我愛她!我愛上她了!&rdo;

度本初說出來，倆人都鬆了一口氣。都想起在雪寶山的那個雪夜裡，相瑛主動為聶明帆當人體模特的場景。

&ldo;那晚上是你候在門外的?&rdo;

&ldo;是我!我想看看你們的生活，我想加入進來，沒想到看到她‐‐是那樣的她，當時她什麼也沒穿讓你畫。我…中邪一般地…在心裡更加離不開……&rdo;

&ldo;哦‐‐所以你就跟隨著我們。&rdo;聶明帆盯著他的眼睛，這是一個純真的人!而且他了解當時發生的所有的一切。

&ldo;後來，你就走了。我就想幫她。你為什麼要離開她呢?她是那麼好的人。&rdo;

聶明帆長吁一氣：&ldo;我為什麼呢?年輕的時候有很多後來看起來很淺薄的原因。來告訴我，從我離開雪寶山以後的事。&rdo;

&ldo;你真的想知道嗎?&rdo;

聶明帆狠狠地點頭。

&ldo;其實後來的事都與你有關。你就聽聽吧，也不枉她的一番心思。&rdo;

自從你‐‐聶明帆離開雪寶山以後，相瑛在山上就是一個人了。她有多難，一個人在山坡放羊。(我是替大隊長給秀姑送信和食物，後來為了高考就留在縣城中學。)

那天，山上突然炸起驚雷，大熱天突然下起的下起了暴雨，雨水中夾帶著冰雹，羊群在山坡上散趟了。你放過羊的知道羊群散趟後的情景。她在雨雹中反覆地攀爬岩石，仍然也歸不攏關群。

度本初在冰雹中奔跑，迎著羊群的逃跑方向阻截，他快速移動的身影讓相瑛看呆了。哪裡來的一個跑得這麼快的人?在岩石之間如一道閃電一般的躍動。

相瑛想到了山鬼。想到了跟隨自己的眼睛。就是他‐‐山鬼!相瑛憑直覺知道，山鬼並不是壞人，他是來幫助自己的。

羊群歸攏後，在風雨中往回家的方向走。在密集的雨腳里隱約有一個人在前面引領。她跌跌撞撞地跟在羊群的最後。

到了畫蛇屋上方的羊圈，羊子們自覺地鑽進圈裡。剛才在羊群前頭的山鬼卻沒有了蹤跡。相瑛靠著羊圈清點了山羊，沒有了那隻叫&ldo;雪雪的、她最愛抱起與它說話的小羊羔。

相瑛又跑進了風雨中，呼喊著&ldo;雪雪!&rdo;風雨聲、冰雹聲已經完全淹沒了她的呼喊。她在栗子坡頭一腳踩滑，滾落在石頭縫裡，人就被撞得昏迷了。

相瑛醒來的時候，發現躺在畫蛇屋裡。她睜開眼看看四周，柴灶里的火還燃燒著，大鐵鍋里的水還在沸騰。是他，把自己背回來的，而且燒開了熱水以備自己洗滌。他知道自己是愛好乾淨的人。他知道自己的習俗。

第二次，這是第二次相救!他如果有惡意，有的是機會，可見他沒有一點壞念頭。

相瑛起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