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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o;哎，我說你這小子，跑到這兒這麼長時間，都十點一刻啦！&rdo;

我被一個洪鐘般的聲音嚇醒，才回過頭，聽出了來者的聲音，是我的頭兒季隊長和兩個新隊員盧英和宣磷來找我。

&ldo;對不起，隊長，我……這樓里太黑了，有點迷路。&rdo;

我沒敢提到鬼字，他不信的。

&ldo;迷路？別告訴我又鬧鬼了吧？不許胡思亂想，這就去巡崗。&rdo;

&ldo;是，隊長。&rdo;

&ldo;巡崗不是兒戲，必須準時到達崗位，分秒不差，我們面對的是高明的犯罪分子，我們保衛的是祖國的榮譽，懂嗎？……給你，拿著傢伙。&rdo;

一番教訓之後，隊長遞給我一把烏黑的手槍。

&ldo;會使嗎？&rdo;

&ldo;會，我還是神槍手，不過是在警校，沒有實戰。&rdo;

&ldo;霍！硬派小生，有時間還真得和你練練！&rdo;

&ldo;哪兒能跟隊長比！&rdo;

&ldo;不要拍我馬屁，遇到犯罪分子要拿不出真格的，說什麼都沒用。&rdo;

說完話，季隊長就要帶我離開。我有些猶豫，把擔心的話結結巴吧說了出來：

&ldo;剛才電梯裡，有個女人吊死了，還在那兒懸著呢。&rdo;

&ldo;什麼？死人了？這裡晚上沒人啊！&rdo;

&ldo;我覺得她沒救了，……是不是要救護車？&rdo;

話出口，我就後悔了，救護車？那小眼睛女屍脖子上的血淤痕很重，我學過法醫的，早應斷了氣，可這樣吞吞吐吐的，不是讓隊長懷疑自己與案子有關嗎？

&ldo;你說的可是真的？人現在電梯裡嗎？&rdo;

&ldo;是，我本來打算報警的。&rdo;

&ldo;死者是誰？&rdo;

&ldo;好象是看門的。&rdo;

&ldo;這裡是電子值班，根本沒有人的，你小子……&rdo;

隊長嘟嘟囔囔，拉著我一起去了電梯間，奇怪的是，電梯裡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季隊長好生氣地瞪了我一眼：

&ldo;以後要知道警隊紀律，胡說八道是要被開除的！&rdo;

&ldo;我確實看見一個女人……也不知道她怎麼又沒了……&rdo;

&ldo;死人能自己解下繩子跑了嗎？簡直是……&rdo;

他憤怒了，對我的不誠實給予鄙視。對著我們三個警員吼道：

&ldo;下次不管誰，要是再提到什麼鬼，別怪我在考核上打零分。&rdo;

我知道他話的意思，零分我就得回警校去，那樣我就失去了在北京工作的機會。可我分明是看見了吊死鬼，為什麼這麼快……，不對，當我目光掃視了一下電梯的地面，一道輕微的液體痕跡依然可見，還是讓我堅信，自己的經歷不是幻覺，那痕跡就是被吊的女人流下的液體，或許是口水或者體液什麼的，便是我相信的直接證據。不過，我不敢堅持下去，就沒說話，跟著隊長他們去故宮值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