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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國領是在當天還是前一天上班時乘坐的下行列車上完成這封信的,總之,如果那封信是事先就準備好的,那他沒趕上十八時三十八分和十八時四十七分的列車,以及約出柴崎靜子在東京車站見面又讓其空等,這一切都是他事先預謀好的。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鬼貫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在車廂的過道上來回踱起步來。他想集中精力解開這個謎團。列車就快進入國府津,右手邊的山巒越來越近。在濃綠的樹葉當中,有許多紅艷的橘子點綴著,顯得風景格外美麗。
07
幾天之後,鬼貫的努力終獲回報,布田福次郎不得不訣別了他的自由世界。被捕時,布田福次郎正在泰西證券的經紀人休息室里與同僚們談笑風生。一看到敕使河原出現在眼前,這名男子頓時臉色蒼白。他立即明白,當局必定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有相當的自信才會再次對自己實施逮捕。在隨即展開的審訊中,他終於毫無保留地一一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再說丹那,前次布田剛一釋放,他就被上級安排負責另外的案子了。此番布田被再次逮捕,他也是在神戶的旅館裡透過報紙上的新聞報導得知的。
鬼貫和丹那終於都能從自己的工作中抽開身來的一天下午,兩人在護城河畔坐了下來,一邊遠遠地看著河中的天鵝,一邊聊天。聊著聊著,便說到了布田的那樁案子。布田固若金湯的不在場證明是如何被攻破的呢?丹那對此大惑不解。因此,話題自然由此展開。
&ldo;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我再有能耐也無法推翻真正的不在場證明。&rdo;
&ldo;可是,如果不在場證明沒被識破,他就不會成為罪犯,難道不是嗎?&rdo;
&ldo;所以說這名罪犯不簡單。你瞧,眼下不是還得請伊藤檢察官親自起訴嗎?&rdo;
丹那迷惑地皺起眉頭。
&ldo;不在場證明成立,卻又成了犯罪嫌疑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rdo;
&ldo;對了,你應該什麼都還沒聽我說過吧。那這樣吧,我就針對你這個問題再重複一次好了。&rdo;
鬼貫說著,伸手掏出放在衣兜里的麵包,&ldo;唰&rdo;地拋向天鵝。渾濁的水面上隨即慢慢地展開一大圈波紋,波紋的中央,一隻大天鵝張開黃色的喙笨拙地啄食著麵包屑。
&ldo;我們確實被布田天衣無縫的不在場證據折磨得夠嗆。從出現在藍鳥酒吧,直到投宿在上牧的溫泉,毫無破綻。如此看來,他的殺人過程是不是在去藍鳥酒吧之前呢?我們不得不這樣推斷。&rdo;
&ldo;可這說不過去呀。國領那時應該在茅之崎……&rdo;
&ldo;請等我說完。從離開麻將館起,到抵達藍鳥酒吧,亦即六點半至七點半之間的這一個小時,布田聲稱他是在銀座閒逛,可實際上這一點無法證實。因此,若要實施殺人,必定是在這個時間點。&rdo;
&ldo;理論上是這樣,不過,要完成殺人這件事,受害人若不在場便無從談起。不管布田如何劍拔弩張,只要處於關鍵地位的國領還在茅之崎,他便什麼也做不了不是嗎?&rdo;
&ldo;所以,只要我們認定國領其實已經到了東京不就好了嗎?&rdo;
小個子的丹那刑警短促地發出一聲驚呼,愣愣地看著鬼貫的臉。也許是鬼貫說得太直白,反而讓丹那覺得難以理解。
&ldo;丹那……那樣想是沒有問題,但國領當時確實在茅之崎,這一點是有確鑿證據的……&rdo;
&ldo;真拿你沒辦法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