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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得很遠很遠,我就看見了無忌。
殿門已經沒了、無忌就在那光禿禿的門檻處站著,蕭瑟寂冷,形單影隻。
他面向著殿內還是殿外離的太遠我看不清,只能看到個模糊的輪廓,那天晚上的院內很靜謐,我沒有聽到任何的哭聲,而風聲居然也沒有,死一樣的靜謐里,我輕輕咬住下唇,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就只能蜷縮在靳空的懷裡,好半天,好半天,才抬頭看靳空,問他:&ldo;我們不過去嗎。&rdo;
&ldo;不必,讓他自己呆著,他該學會成長。&rdo;
靳空的口氣好像是個家長,他說的極為淡漠,說完後就帶我縱身一躍,跳上了小門樓的樓台。他跳高那瞬,我看見不遠處又幾隻野鬼迅速逃離,速度快的就是瞬間的功夫。
靳空把我摟在懷裡背對著無忌宮,我們默契的沒有說話,像是一起為這宮殿哀悼。在哀悼中,我看著月色下的庭院,這裡沒有太多血液,只有一顆老桂花樹,搖搖晃晃著飄出葉子和花瓣……葉子和花瓣飄飄灑灑的往下落,無聲的下落間,後面不知過多久終於傳來簌簌、簌簌的沉重、遲緩腳步聲。
回頭,我看見無忌從那扇門裡走出來,一步又一步,仿佛行走的支線木偶,腳步蹣跚、踉蹌,我想下去,但被靳空死死的抓在懷裡,他不讓我動。
&ldo;簌簌、簌簌。&rdo;無忌走了很久才到我們的面前,站在庭院門樓下的他,銳氣已經全無,滿身的頹唐,仰起頭看我們,沒有哭,沒有笑,無神的眼漆黑一片。
&ldo;靳空。&rdo;好半天,他終於喊出名字,他喊得那一刻靳空才抱我穩穩跳下來,然後,靳空就把我推開向身後,而無忌那一刻踉踉蹌蹌的忽然就撲向了靳空!
&ldo;靳空……&rdo;
他一把抱住靳空時,聲音孱弱極了,就像是……像是只小貓,失去了母親的小奶貓。
&ldo;靳空,我……忽然好想結婚……你說……還來得及嗎……&rdo;他說著、並沒有哭,只有低低的呼吸聲音,&ldo;怎麼辦……忽然好想被他們抓住,帶回家……&rdo;
低低冷冷,頹唐悲切,他淺淺的說著,沒有任何起伏的語調,我回過頭擦眼角掉落的眼淚時,感覺整個無忌宮都在哭……
那天晚上,靳空把他打昏了帶走,並將無忌宮很多暗格里的寶貝也一併一車拉走,我離得很遠很遠看那座巍峨的建築,忽然感覺人生也不過如此--
再輝煌也終有忽然滅亡的那天,我們所能做的,只是抓住眼前人,牢牢的抓住,不辜負眼前的大好時光。
回家後,我用靳空的電話打給爸媽報了平安,而靳空鮮少違背自己的話,做了雞豆花給我也給了無忌……無忌還在睡,沒有醒,他就放在了無忌的床邊兒,我在門口看著沉睡的大公子,只盼著他能早日重新振作,然後和靳空上了樓。
一如既往,我們洗澡檢查,親吻擁抱,可我的思緒久久不能平靜--
第一,無忌宮的事情不是靳空做的,兇手是誰?
第二,爸媽那廠里的事兒我還記掛著,電話里,他們說這幾天還要再去一次,我擔心會不會再出事。
還有第三,洛陽山我們到現在還沒去……
把這三個問題告訴靳空時,靳空一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