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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確定她沒事，我已經答應過歐雷克了。&rdo;

&ldo;太好了，好讓他繼續餵她吸食毒品嗎?&rdo;

哈利變換站姿：&ldo;歐雷克已經戒毒了，你應該知道這有多麼不容易，但他還是戒了，因為他想找到她。他愛伊蓮娜，斯泰因。但我想找她是為了大家著想，而不只是為了歐雷克。我對找人還蠻有一套的。&rdo;

斯泰因看著哈利，遲疑片刻才把門完全打開。

哈利跟著他走進客廳。屋裡很整齊，家具齊全，但看起來似乎沒人住。

&ldo;你父母……&rdo;

&ldo;他們已經不住這裡了，我只有離開特隆赫姆的時候才會來住。&rdo;

斯泰因說話時發的r音特別捲舌且明顯，這種口音對於請得起保姆的南挪威家族而言曾是身份地位的象徵。不知為何，哈利心想，這種口音會讓你的聲音容易被人記住。

一台看起來從沒被彈過的鋼琴上放著一張照片，照片少說也有六七年了，裡頭的伊蓮娜和古斯托年紀都比較小，身形也小了一號，身穿運動服裝，頂著的髮型哈利猜想現在他們自己看了都會覺得難為情。斯泰因站在後方，表情嚴肅。母親雙臂交抱，臉上掛著紆尊降貴、近乎嘲諷的微笑。父親臉上的笑容讓哈利覺得拍攝這張全家福是他的意思，因為他是照片中唯一展現出熱忱的人。

&ldo;所以這是你們一家人?&rdo;

&ldo;過去的事了，現在我爸媽已經離婚。我爸搬去了丹麥，其實應該說&l;逃去&r;才對。我媽住院了。其他的……呃，其他你顯然都已經知道了。&rdo;

哈利點了點頭。一人死亡，一人失蹤，對家族來說是很大的損失。

哈利自己找了張深扶手椅坐下：&ldo;你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好幫我尋找伊蓮娜?&rdo;

&ldo;我一點頭緒也沒有。&rdo;

哈利露出微笑：&ldo;說說看。&rdo;

&ldo;伊蓮娜在經歷過一些她不肯跟我說的事情之後，搬到特隆赫姆去跟我住，但我很確定這些事古斯托都有份。她把古斯托理想化，什麼事都願意為他做，以為他在乎她，只因為他偶爾會拍拍她的臉頰。幾個月後她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就說她得回奧斯陸，而且不跟我說明原因。這已經是四個月以前的事了，從此以後我再也沒見過她，也沒有她的消息。兩個多星期後，我因為一直聯絡不上她，所以跟警方報案說她失蹤了。警方只是做筆錄，可能還做了點調查，然後整件事就石沉大海。沒有人會關心一個在外流浪的毒蟲。&rdo;

&ldo;你有任何想法嗎?&rdo;哈利問道。

&ldo;沒有，可是她一定不是出於自願的，她不是那種會……拋棄別人的人。&rdo;

哈利不知道斯泰因指的是誰，但他卻被這句話刺了一下。

斯泰因搔了搔前臂的結痂：&ldo;你們這些人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是覺得她像女兒嗎?你們覺得上自己的女兒是可以的嗎?&rdo;

哈利訝異地看著斯泰因：&ldo;你是什麼意思?&rdo;

&ldo;你們這些老不休看見她總是流口水，只因為她看起來像十四歲少女。&rdo;

哈利回想置物櫃裡那張照片。斯泰因說得沒錯，他的這番話因此在哈利心中占了一席之地。伊蓮娜的遭遇有可能跟本案毫無關聯。

&ldo;你在特隆赫姆的挪威科技大學念書?&rdo;

&ldo;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