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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忍住笑。

少年眯了眯眼，湊近了一些，舒舒服服，任由她拿著濕毛巾，貼近了，認真的，在他臉上輕輕擦過。

雖然表情依舊很淡，但是，可以看出，是心情極好的模樣，如果有尾巴，簡直都可以看到在它在身後輕輕晃動。

鳴鴻武館裡今天沒幾個人，石俊茂一人坐在椅子上，弓著背，拿毛巾往自己臉上狠命擦了一通。

過了個年，兩月不見。

媽的，下手又狠了，瘋了似的，不要命一樣。

石俊茂往自己臉上貼了個膏藥，扯著疼，他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再度仔細看了不遠處少年一眼，真的覺得，不拿這身本事出去掙點什麼，真是浪費。

喜歡打架，有地方可以給他打個爽啊，打架還有錢拿，就沒必要每次都對他下這種狠手了吧。

那邊最近缺人，老闆和他說過好幾次。

他試圖再提起那個主意，剛清了清嗓子。

原燃忽然問，&ldo;這人是誰？&rdo;

手機屏幕上，似乎是一個人的照片。

&ldo;美女？&rdo;石俊茂來了興致，想過去也欣賞欣賞，&ldo;給我看看，我最會打聽人了。&rdo;

石俊茂在這一帶混了挺久，有點自己四通八達的消息渠道。

艹，只是看一眼，他一下萎了，什麼美女，是個小黃毛，臉上還像開了染坊一樣，鼻青臉腫的。

&ldo;小原哥你動的手？&rdo;他嘶了一聲，&ldo;不是，人都這樣了，他親媽怕是都不認得了吧。&rdo;

這把人打完了還給塞垃圾桶里去了，是不是有點過了。

&ldo;這衣服，&rdo;他忽然注意到照片上，那小黃毛沿著垃圾桶耷拉出來的一條腿，忽然一拍大腿，&ldo;喲，這是我校友啊。&rdo;

十三中，那也是個湳安一個聲名遠揚的學校，知名度幾乎都可以趕上湳大附了，不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極端，十三中盛產各類型青少年混子，堪稱技校中的戰鬥機，平時學生都在外流，教室終年空空蕩蕩，老師每天去學校，目標不是教書育人，全胳膊全腿回來就燒高香了。

少年臉上沒什麼表情，&ldo;還有個姓蘇的，和他一起。&rdo;

&ldo;行，小原哥，這件事我包了。&rdo;石俊茂說，&ldo;包給你打聽出來。&rdo;

他誇口，&ldo;我有個同學在那，當年鐵哥們，現在那也是年級一霸。&rdo;

同學？

原燃面無表情的，視線落在他臉上，轉了一圈，不知道在想什麼。

&ldo;老……我已經畢業了。&rdo;石俊茂被他看得有些心裡發毛，想明白那眼神含義後，臉色一僵，&ldo;我那同學，是出了點事，留了幾級。&rdo;

他長得也沒那麼著急吧，他今年也才二十一好吧，也還是大好歲數哇！

就算長得沒對面好看，怎麼也都算是五官端正的好小伙，這人也不能拿他自己的臉要求所有人吧。

少年似乎失去興趣了，移開視線，薄唇懶懶吐出幾字，&ldo;留了二十年？&rdo;

石俊茂，&ldo;……&rdo;我他媽的。

第27章

湳安市立第一醫院。

楊洪躺在床上, 一頭黃毛被剃掉了一半, 臉上一片青紅紫綠還沒有消下去, 看起來像是開了染坊一樣, 格外滑稽又可憐。

&ldo;艹, 誰下的手。&rdo;花臂在旁邊暴跳如雷，轉頭對蘇繁，&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