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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如畫手裡的骨扇開了又合,滿滿的都是惋惜,&ldo;天降祥瑞,百鳥朝凰,燕寂痕便是天命所歸,自此皇位牢不可破。&rdo;
這話聽在顏白耳里全是不滿,似是浪費了他費盡心思的成果,她笑著安撫,&ldo;詩如畫果是聰穎過人,與城內外密撒穀物的時間恰到好處!&rdo;
詩如畫看她籠在流水般溫婉陽光里的淡淡笑顏,無奈的皺著鼻尖,對她違心的恭維算是收下了。本就是為她準備的,換她一笑,總也是沒有枉費心機!只是他心裡多少還是歡喜的,她只看到青鳥傳信,聽他似是無意的笑語,便可猜到他的謀劃,微微安了心。世道已亂,憑這份心智她足以自保。
即墨城,三國交匯之地,形形的商旅在此停駐。自封城以來,戰事不斷,城中亦是掙亂不休。即墨城恍若縮小的燕境,現下戰事愈烈,內亂卻也趁機四起。燕寂痕主位已有些時日,紛亂的情況卻有幾分愈演愈烈的局勢。詩如畫潛在即墨城的人幾乎全數出動,但對於朝堂之事,他們江湖之人所能做的甚微,但據各地傳回的消息來看,禍亂起源似是各國皆有參與,早已滲透進燕國的各國人士近期皆是活躍異常。
近日更有傳言稱燕皇即日便會與楚公主完婚,從此燕楚通力抗韓。
&ldo;怎麼了?&rdo;詩如畫皺著臉,抬手指了指顏白,明知故問,&ldo;怎的這副哀怨的樣子?&rdo;
拍開他骨絡分明的食指,顏白哼了聲,繼續轉眸看向樓下,燕寂痕一身墨蘭袍服,似是在體察民情。身側一個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嬌俏女子相隨,楚公主檀傾?她不止一次聽過這個名字,今日終是見到廬山真面目,確是姿色出眾!
&ldo;畫,你說他真的會與檀傾締結婚盟麼?&rdo;顏白如碧水映著皎月的眸子,閃著皎潔的溫柔,隱匿了如水的輕愁。
詩如畫看她這般,還是道,&ldo;真正的能力者,不屑出賣自己的感情,如果他真的做了,便不值得所愛。&rdo;
螓首輕點,眸子暗了暗,也許本就不該有這些期許的,那些話不過笑語,放在心上的人才是那個傻瓜,心裡泛開苦澀,&ldo;楚國之心,若還看不透,亡國卻也該當。&rdo;
&ldo;他既做得燕皇,你又何苦替他擔憂!&rdo;詩如畫望著穿行在街道的燕寂痕,他們即已得到消息,以他的情報網不可能絲毫不察。現下還與楚公主聯姻,莫不就是麻痹敵人,示之以弱。亦或是暗渡陳倉,總不過一場陰謀!
正想著,忽聽一側傳來悠遠啼聲,兀得眸光一冷,維揚的眉角顯出一絲冷意,詩如畫不露痕跡的轉眸樓內,揮了揮手裡的骨扇,與顏白低語道,&ldo;少頃便回。&rdo;
顏白一怔,自燕寂痕浩浩蕩蕩的儀仗間收回視線,螓首輕點,見他似是急於星火,身形一展從重樓飛身而去。晶瞳微轉,顏白若有所思,轉眸見燕寂痕浩浩蕩蕩的儀仗亦是打道回宮。
百無聊賴的等了足足兩個時辰,從日禺等到日央,遲遲不見詩如畫,顏白頗有幾分不安,以他的身手,在這即墨城怎會花費如此時間,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一念起,心間不安驟升,轉眸間才發現,樓內不知從何時出現四個男子,皆是墨玉束髮,青蔥錦衣,樣貌不凡、氣宇軒昂,眸光凝在他們手中長劍,像是某個大門派的弟子。掃過樓內,才發現除了自己竟只剩了他們。
心中一動,顏白起身,果見四人皆是起身,真是為她而來的?長劍與桌上一擲,其中一人開口道,&ldo;這位姑娘,恕在下唐突,想向姑娘討樣東西。&rdo;
顏白面色微寒,這般傲慢姿態可不是討要該有的樣子,抬眸掃過四人,淡淡回問,&ldo;公子客氣,直說無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