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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行，&rdo;李天寧哭著說，&ldo;乘風哥，我忍不住，是我的錯，兩次了，你全是為了我……&rdo;

&ldo;好了，別哭啦，&rdo;許乘風的嘴角無力地勾了勾，伸手無力地攬住了她，&ldo;再哭該不漂亮了。&rdo;

&ldo;乘風哥，&rdo;李天寧抽著鼻子，伸手想去抹眼淚，可眼前卻越來越模糊，淚水像是流不盡似的，擦了一行又流出來一行。

許乘風仍舊只是笑，看著她的臉像是要把她的面容刻在心裡，然而聲音卻越來越輕：&ldo;還有啊，我要是不在了，就好好挑個駙馬，別再鬧脾氣不嫁人，啊？&rdo;

&ldo;你說什麼？&rdo;李天寧微微怔了一下，隨即又突然想到了一事，趕緊接著抹眼睛，又使勁兒抱起許乘風的身體，道：&ldo;等等，我先把箭拔出來，箭頭是有毒的。&rdo;

許乘風笑了笑，按著她的手道：&ldo;不會，達臘人慣用的神鷹毒見血封喉，若果箭上真的啐了毒，我剛才就該死了。別想那麼多了，還是讓我再看看你。&rdo;

他努力地睜大眼，又湊得近了些，可約莫是又一次撞傷了頭部的原因，他的眼前越發模糊。

&ldo;不要再說什麼死啊死的，&rdo;李天寧抽了抽鼻子，道，&ldo;我先把它拔出來，你忍著點，很快就不疼了。&rdo;

許乘風笑了笑，眼神卻越發黯淡了起來。

李天寧瞧著他的神色，更加緊張，握著箭身的手顫得厲害，試了兩次也沒能將那支箭帶出來，正在她準備試第三次的時候，手卻被按住了。

她回頭一看，發現顧十逍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身邊了嘴唇抿緊，神情嚴肅。

&ldo;怎麼了？&rdo;李天寧抹了抹眼睛，強裝鎮靜。

&ldo;表姐，這箭不能貿然拔出來。&rdo;顧十逍提著火把上前，示意她去一邊，接著卷了袖子準備親自上手，&ldo;讓我來吧。&rdo;

情況緊急，顧十逍也不拖沓，說話間便脫下外袍來，按在傷口處，剛剛握上箭身，胳膊卻突然被許乘風握住了。

&ldo;你幹嘛？&rdo;顧十逍嚇了一跳，心想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力氣，那小半支箭都沒進他皮肉里了，想想都疼。

&ldo;顧大人……&rdo;許乘風輕輕開口。

顧十逍被嚇得更厲害了，道：&ldo;傻子，你別這麼叫我啊，怪嚇人的，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rdo;

說完，也不再看他，手中一使勁，便拔出了那支鐵箭。

達臘的鐵箭做的古怪，箭頭上有彎鉤，不論如何小心都會翻出一片皮肉來。顧十逍看著他肩頭那片模糊的血肉，心有不忍，趕緊用衣服壓上止血。

顧十逍抬頭想去看看許乘風的反應，卻發現許乘風的雙目緊閉，已然是昏死過去。

☆、失落的記憶

許乘風從小習武，在演武場上摸爬滾打，十五歲那年便跟著父兄上了戰場，自認是什麼兇險都見識過，不會有什麼東西能嚇著他的。

可思緒回到十年前，當他帶著李天寧對上那支落了單的達臘小隊時，他的心裡還是緊張了起來的。

當時李天寧年紀還小，不像現在沉穩，又惦記著許乘風在塞外，便偷了李天秦的衣裳，收拾了一份細軟，扮作男兒模樣偷跑出宮，來了邊境的軍營，隨行只帶了個小太監。

那是許乘風第一次朝著李天寧發了脾氣。

&ldo;簡直胡鬧。&rdo;許乘風站在軍營的大帳中，瞧著面前灰撲撲的人，一拍桌子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