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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太公死後,其子衛陟年少入宮,立刻得罪了剛剛繼位的華儀。
衛陟與成親王世子幼年交好,先帝在時,朝中立世子為太子的聲音層出不窮,華儀念在太公三朝元老,倒不曾當面甩過臉色,自衛太公死後,衛陟沒了靠山還敢在女帝面前蹦噠,華儀二話不說就貶了他。
所以,不管如今華儀將江山治理的如何。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姓衛的沒有一個地方不觸女帝霉頭的。
所有人都是這麼以為。
可是,華儀根本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她在打瞌睡。
左手手背還是疼得碰不得,華儀借著袖子的掩蓋,悄悄地動了動手腕,有些坐不住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了朝,華儀睡意濃重,悶頭直衝寢宮,卻忽然撞上了一個人。
沉玉看著華儀不看路似的火急火燎往前,還未來得及出聲,就看她直直往自己懷裡撞了過來。
他被撞得後退一步,又伸手扶住華儀的肩,脫口而出道:&ldo;陛下沒事吧?&rdo;
華儀抬起左手想揉額頭,抬了一半想起燙傷了,又放了下去,抬眼面無表情地看了沉玉一眼。
玉顏一如既往,疲態卻難以遮掩,沉玉猜她是昨晚風雨太大,吵得她不得安眠,又覺得眼前有些床氣的華儀實在有些可愛,忍不住抬手,替她揉了揉額頭。
這動作一做,兩個人都有些愣住了,華儀沒有抗拒,沉玉便得寸進尺地攬過華儀的肩。
她上下眼皮子打著架,臉上還是沒有表情,身子卻貼上了他,上朝所帶的冠冕有些礙事,沉玉看她皺起了眉,替她鬆了松發冠。
光天化日之下,都還沒到寢宮呢!身後跟著的常公公心道果然是反了天了,無奈女帝任他作為,常公公覺得這簡直沒眼看。
沉玉半扶半攬著華儀,一路送她回了寢殿,又送到榻上,親自侍奉女帝換下朝服。
華儀坐在床邊,垂頭任他擺布著‐‐帝王朝服十分繁瑣,她自己向來不懂穿脫,十次有六次都是沉玉親自幫她的。
她懸著雙腳坐在床上,低眼看著半跪在她跟前,正在給她脫靴的沉玉,混沌的腦子忽然有了一絲清明。
她不等沉玉為她除下第二隻靴子,便抬腳直接把鞋踢飛了出去,縮起雙腿蜷在床頭。
還有一層衣裳要脫。
沉玉起身,去解她身上系帶,脫了半隻袖子時,華儀忽然出聲道:&ldo;不必了,朕自己脫。&rdo;
沉玉不知她為何如此,動作倒是一停。一邊的常公公卻悄悄舒了口氣。
華儀踢著被子,癟了癟嘴,道:&ldo;沉玉,你先出去好不好?朕先歇會兒,稍後起來時再傳你進來。&rdo;
沉玉淡淡笑道:&ldo;陛下不想知道我的選擇嗎?&rdo;
華儀一愣,&ldo;什麼?&rdo;
沉玉道:&ldo;我做陛下的暗衛指揮使,已過了第一關。&rdo;
華儀點了點頭,&ldo;朕就知道你沒問題。&rdo;
沉玉笑了笑,&ldo;沉玉想問,陛下為何要選我?&rdo;
華儀道:&ldo;自然是覺得你能勝任。&rdo;
沉玉道:&ldo;可我今日聽聞,指揮使與陛下雖為君臣,實似一體,譬如陛下現在先睡覺……我也是要守在身邊,護著陛下的。&rdo;
華儀:&ldo;……&rdo;
她的臉無端的有些紅,沉玉話說得不能再直白,無非是她就喜歡他寸步不離。
其實這些年,他已經寸步不離了。
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