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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缸里養的是去年藩國進貢的上好的錦鯉,被華儀日復一日地餵得極肥,今晚她也是心血來潮,抱著枕頭直接在地上骨碌碌地滾了一圈,無所事事地扒拉著魚缸餵魚。
沉玉頂著滔天風雨進來時,便見到此景。
他皺了皺眉,抬手命人全都退下,又除下身上沾了雨的外袍,才慢慢上前,半跪在女帝身邊,摸了摸她的長髮,發覺沒幹,又取來帕子,動作輕柔地給她擦拭起來。
華儀偏了偏腦袋,沖他笑道:&ldo;可算回來了。&rdo;
他掠了掠唇角,漾起明麗雋雅笑容,說道:&ldo;陛下趴在地上,不成體統。&rdo;
他說完,果然見她自動將此話視為耳旁風,猶自抓了魚餌,分幾次投入魚缸里,興致勃勃地看著錦鯉搶食。
沉玉看著她任性,也實在沒辦法,只好專心地給她擦頭髮。
可是他擦著擦著,目光就漸漸落在了她的臉上,沿著下頜下滑,又是雪頸鎖骨,在光下白如象牙一般,幾縷發粘在頸上,發尾打著轉兒,又溜入領口,那微微隆起的……
沉玉眼神微沉,緊盯著那處,腦中的一根弦繃得死緊,錚錚嗡鳴。
可想而知其後是何等美好風光,沉玉重重地閉了閉眼,恨不得將此刻腦中的豐富想像悉數挖出,來抑制他此刻蠢蠢欲動的謀逆之心。
華儀於他簡直比毒還烈,任何□□都讓他瘋狂地戰慄,拼命地隱忍。
華儀忽然放下魚餌,側身摸了摸沉玉的手,皺眉道:&ldo;手怎麼這麼涼?方才冷著了?&rdo;
沉玉垂下眼,掩飾自己的不對勁之處,聲音有些喑啞,&ldo;無礙的。&rdo;
&ldo;怎麼無礙?聲音都有些變了,沒著涼吧?&rdo;華儀誤會了他此刻的不對勁,越發擔憂地握了握他的手,又以手背去貼他額頭,卻被沉玉一把拽住手腕拉了下來。
華儀被他這樣一拉,有些愣了,抬眼定定地看著他。
沉玉卻實在扛不住她直白的眼神,忍了又忍,轉過頭來對她道:&ldo;陛下先起身吧,這般一坐一跪得說話,也實在不方便。&rdo;
華儀道:&ldo;好……哎!&rdo;
她第一個字的調剛落,便被沉玉接下來的動作弄得尾音打了個轉兒,朝天翹得悠長,顯然被驚到了‐‐沉玉得到首肯,立刻以臂彎穿過她的身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華儀下意識攀住他的脖子,身子不舒服得縮了縮,才沒動了。
沉玉的眼色更深沉幾分。
懷中的女子身子軟的過分,少女天生的馨香就在他鼻尖,似乎可以深入採擷,方才他將她抱起時也起了壞心,她原本不肯耐心紮好的領口被牽得更開,雪峰在視野里一盪而過,半邊殷紅嬌蕊若隱若現。
簡直是個妖精般的女子。
沉玉此刻從裡到外都著了火,抱著她的手臂攬得更緊,她無意識地貼在他的胸前,半抬起臉,水眸氤氳,嘟囔道:&ldo;沉玉……&rdo;
沉玉克制著,慢慢走向軟榻,把她小心翼翼地放了下來,念念不舍地鬆開對她的鉗制,低聲道:&ldo;陛下,我方才失禮了。&rdo;
華儀探究地看著他,眸光晶亮。
她忽然感覺有些不對,沉玉應該不是著涼了。
她想回抱一抱他,可她一瞥天色‐‐外間風雨大作,沉玉還得早些回去才是。
華儀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背,道:&ldo;你先回去罷,今早欽天監來稟,今夜大雨難歇,趁此刻風雨還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