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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你說錯了。&rdo;

後悔剛才說，你說什麼我都不計較這句承諾了，媽的，現在他就想找人砸了賀廉的診所，把賀廉暴打一頓丟出京城。

這人，太可恨了。

程華捏著茶杯，手指都變白了。

&ldo;程副市長，我心直口快，你別往心裡去。其實這個問題，不是大問題。分房睡，修身養性，一滴精十滴血，那種事還是少做，一個月有那麼一兩次，保質保量，對你身體也好。如果你想那什麼的話，證明男性雄風，藍色小藥丸還是不錯的。話不好聽，這是很中肯的建議。我就說了我不想說，怕你生氣，你看，你臉色還不太好吧。對不起啊，程副市長，我這人就是存不住話，發現隱疾了就想告訴本人。修身養性，同房次數變少，吃些鹿茸蟲糙人參的，虛空的身體也能補回來。

賀廉一本正經，壓根看不出他說著損人的話，站在醫生角度，告訴病人，少房事，修身養性。

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本書來。

&ldo;實在睡不著，又想那什麼，為了身體好，你看看這本書。&rdo;

一本朱子語錄。很厚。

&ldo;這是寫關於朱熹和他弟子們對話的書。朱熹是宋代大儒，他主張存天理滅人慾，很有見解，也非常適合你看。&rdo;

賀廉很著重的說，存天理，滅人慾，這六個字。

意思是讓他戒女色。既然不行了，那就別想這事兒了，直接戒了不就好了。

程華皮笑肉不笑的輕哼。

&ldo;賀先生很博學啊。&rdo;

&ldo;為了身體健康，長命百歲，程副市長一定要保護好身體。我說的不好聽，我也做好準備讓你收拾我了。但是我相信，程副市長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我只是一個小醫生，給你看診看出些問題，不得不提醒你。忠言逆耳，你也說了良藥苦口，你會不會收拾我一個一心希望你長命百歲的人，我相信程副市長的人品和他的身體一樣好。&rdo;

程華像把羊糞球當黑棗吃了二斤，吃完了才發現他吃的是羊糞，不是黑棗。

想暴怒，又被賀廉這些話給制約著不能發火，想背地裡收拾他，也不能下手，賀廉話里的意思就是我要出事兒就是你收拾我造成的。想笑笑就過去，但是，吃了屎，自己噁心啊。

這把他憋屈的，打掉牙話血吞，自己噁心自己了。

咬著牙，陰森森的看著賀廉。

&ldo;賀先生放心，我程某人不是聽不進忠言逆耳的人。&rdo;

&ldo;啊，太好了，這本書送你。一套書好幾冊，你要喜歡我明天給你送到市政府去。&rdo;

&ldo;不麻煩你了，我會自己去買。&rdo;

說完站起身。

&ldo;多謝賀先生的看診。來日再謝。周副市長，我先走一步。&rdo;

&ldo;這就走啊，說好請你吃飯的。&rdo;

周麟趕緊送出去。幫著賀廉說幾句好話。

&ldo;他這人讀書讀傻了，有時候還勸我戒色戒酒，榆木腦袋，就是一個死讀書的書呆子，專業知識一流的，人際關係他不懂。&rdo;

&ldo;怎麼會和他計較，放心放心，讀書人嘛，古往今來都這樣。先走了啊。

程華的笑容保持不住，說話就離開了。

周麟一直送到大門口，喊著下次我再請你吃飯啊。我回去收拾他，這就好好訓斥一番。

程華直接上車，車子跟逃跑一樣開走了。

周麟繃不住，笑了下，趕緊收住，轉身看見賀廉了。

賀廉挑著眉看看程華消失的沒影了。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