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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遠嫌棄地躲開了,打開窗子,讓風和雨都吹進來,說:「你這書房是供了哪路菩薩啊,一天就燒這麼濃的煙?」
羅曄深深地看他一眼:「給菩薩上上香,求她把你這尊大神請來。」
他翻了個白眼,顯然對羅曄的土味情話不大感興趣:「怪無聊的,有什麼好地方可去麼?去你們那個沙龍?」
齊峰說:「去《我們的沉默》選角現場。」
「好玩!」禾遠快樂道:「我還記得電影開場的蒙太奇手法,得了阿茲海默症的女兵忘記了所有,卻在進食前不斷地炫耀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然後槍炮聲、戰場、婚禮、還有埋葬她丈夫的黑暗森林不斷穿插/進來,還有那戒指,金色的,漂亮極了。」
羅曄站起身:「那我們就先去買一隻戒指。」
齊峰吐槽道:「三俗。」
羅曄卻很得意,他把自己的稿子遞給禾遠,讓禾遠路上看,自己去給給頭髮打了髮膠,才準備提車子跟齊峰去。
齊峰阻止他:「別動你那輛見鬼的車,你現在出去就會因為疲勞駕駛被交警扣了,坐我的車,我駕照兩年前考的,好得不得了。」
一次針對《我們的沉默》演員的採訪
主持人:「林佳佳老師,您是所有演員中唯一一個音樂專業的演員,您曾經是女高音?」
林佳佳點點頭,臉上帶著羞澀的笑意:「是的,我是一個女高音,是歌劇演員。」
主持人:「是什麼讓您選擇參演《我們的沉默》?」
林佳佳:「我是羅曄先生的書迷,我非常喜歡他的《我們的沉默》,當我看到這本書的時候,我就非常想在這部書中謀一個角色,太真實了。我記得我要演的那一段,我演那個得了阿茲海默症的女兵年輕時。女兵和丈夫結婚,沒有婚紗,唯一的福利是前線用做飯的鍋煮水給她洗澡,女伴用樹枝給她卷頭髮,卷的是城裡十年前流行的髮型。婚禮進行時,士兵們站成兩排舉起刺刀形成一個拱門,她挽著丈夫的手臂穿過去。
我當時就想,如果我能演繹這個女兵該多好,然後導演給了我這個機會。」
主持人:「羅曄先生看了您的試鏡,他有發表什麼意見麼?」
林佳佳:「他說,是的,就是這位女士,這位女士太合適了,她表演的是一片空白,純粹的人物。」
主持人:「您對已逝的羅曄先生怎麼看?」
林佳佳:「他是一位優秀的作者,更是一個善良的人,我從未見過如此無私,並且以幫助女士為首要目的的男士。他值得我的讚譽,也值得任何人對他的讚美。」
主持人:「您最喜歡的羅曄先生寫的小說是《我們的沉默》麼?」
林佳佳:「我喜歡他的遺作《鏡子》,那個穿過鏡子與繆斯相會的作家的故事,不知道為什麼,那篇文章的真實感……好像他就擁有這樣一個鮮活的繆斯一樣。」
第25章
即便禾遠又回到了他身邊,但他抽菸還是抽得很兇,或許冥冥中有什麼指引,這指引告訴他,他所剩的歲月無幾,即便他可以活到白髮蒼蒼,但其與禾遠的相處是有限的,鏡子創作的影子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崩潰,羅曄要在自己情緒最飽滿的時候,把患得患失與大喜大悲都寫到紙面上,免得回顧起來恍如隔世如何也不能記錄現在的情緒。
禾遠很不喜歡煙味,尤其討厭他抽的駱駝煙,味道太重了,聞著二手菸都腦袋疼。他把窗子敞開來,坐在窗簾旁看書,如何也不願意接近抽得急而凶的羅曄。
羅曄的開頭寫了一遍又一遍,但總是不大滿意,他問禾遠:「你有什麼好主意麼?回想一下我們的初遇。」
禾遠從書本中抬起腦袋:「不怎麼記得了,我就是自然而然的睡覺,然後做一個好夢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