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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明晚玉娇楼杏香姑娘梳拢的事么?”向晚咬唇,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口。她本不敢肯定折兰勾玉会不会去,可是现在有了微生澈,就好比贵客来访,家里有精彩的活动,难道不让贵客参观?微生澈作为折兰勾玉的贵宾,这几日玉陵城关于玉娇楼的传闻又是沸沸扬扬,她知道男人的习性,只怕到时候他三人都会一道去吧。
“知道啊,这不闹得满城风雨的,玉陵城还会有人不知么?”
“三佰,明晚我们也去看看吧。”
金三佰的一口茶当场喷了出来,擦了擦嘴角,顺了顺胸口,半晌才道:“小晚,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明晚多少名流贵族,向晚准备混进去?上两次去玉娇楼是为了看杏花,真的只是为了看杏花,这一次呢,金三佰略一思忖便明了其中因果。
向晚点头,认认真真。
“银子呢,请帖呢?明晚玉娇楼的门可不好进!”玉娇楼那个见钱眼开的春嬷嬷,只怕明晚点杯茶也要狠宰上一刀,那不是去白送银子嘛。
“银子我有,你觉得带多少够?”
金三佰一手扶着下巴,舌头打结了下,拍着桌子道:“有多少带多少!”
折兰府的人说话就是牛气,花点银子眼睛也不眨一下,既然人家都不心疼,她心疼作什么!
第七章
第二日晚饭光景,果然如向晚预料,折兰勾玉、乐正礼与微生澈三人出了府。出府之前乐正礼倒是专程巴巴地跑来找她,吱吱唔唔了半天,最后说了句“我们有事,你一个人好好吃饭”就跑得没踪没影了。
向晚等了一会儿才出府,先是到三佰楼与金三佰集合。两人按照老办法,避开折兰府侍卫,换了身衣裳,稍稍改头换面打扮一番,便从后门溜了。
“你带了多少银子?”金三佰拉着向晚,摸黑就近抄小路赶去玉娇楼,问。
向晚从怀里摸出厚厚一撂银票,比之上一次多了三倍有余,递至金三佰跟前,淡淡道:“还有一半,我手拿不过了。”
金三佰觉得好像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有一种窒息的错觉。
怎么折兰府的一个小丫头有这么多银票?
“折兰府居然有钱到了这地步!”金三佰话里有强烈的不满与忌妒。
向晚收回银票,继续鼓鼓的藏在怀里,平静道:“这不是折兰府的银票,是你讨厌的那个人给我的压岁钱,我一直没用。”
金三佰险些晕倒,身子一歪扶了一旁的墙壁,停步稍作休息调整。天怒啊,有人这样给压岁红包的么?这么赤裸裸的一叠银票,还这么厚的一叠,简直就是败家嘛!
今晚的玉娇楼因头牌杏香姑娘的梳拢夜而设了门槛,进门之人需得有请帖,玉娇楼门外有人把守检查。
向晚与金三佰到得玉娇楼,身量虽都娇小了些,不过金三佰的妆化得很有几分沧桑,声音又是低低沉沉男中音,向晚晃了晃手中的粉红请帖,两人就这么顺利的进了门。
请帖是拿了折兰勾玉的。他三人赴宴,自是用不着这东西,留在书房就被向晚偷来借用。
金三佰倒是坦然的,向晚毕竟有些做贼心虚,打量了四周环境一眼,估摸着以折兰勾玉的身份,定是在二楼最高档的包间,便拉着金三佰在大厅最角落处坐下。
此时大厅已经热闹非常,来的都是名流贵族,或是有钱的暴发户,玉娇楼的姑娘穿梭在大厅,陪酒卖笑,大厅里充斥着酒味与各式香味。
大厅正首处设一圆台,微高,此刻圆台四周垂着杏红轻纱,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金三佰看着玉娇楼的菜单心在滴血,温柔乡里果然好宰人,好色男人不愧是猪投胎的,有了美色就不管菜价酒价了,玉娇楼能天天宾客满盈,金三佰不由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