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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急，我去看看。&rdo;佟馨走到李惟肖辦公室門口，見百葉窗全都放下，看不清裡面的情形，敲了敲門。

沒有人來開門，但是能聽到裡面的聲音，佟馨叫他：&ldo;惟肖，開門，是我。惟肖‐‐&rdo;好半天沒來開門，佟馨怕他想不開，躊躇著是不是找個鎖匠過來把門撬開。

正在這時，門開了，李惟肖站在門口，一臉疲累，皺巴巴的襯衣領口敞開，領帶歪在一旁，眼睛也熬紅了。

&ldo;你怎麼來了?&rdo;

聲音聽起來很沙啞，辦公室里煙味嗆人，佟馨跟在他身後進辦公室，把窗戶打開一點，讓煙味散出去。風吹進來，辦公桌上的紙被風吹得亂飛。

&ldo;快關上。&rdo;李惟肖壓住那些寫滿了數據的紙。佟馨只得把窗戶關上。

看到李惟肖又坐到電腦前聚精會神看著屏幕，佟馨暗自嘆息，把辦公室的門關上，走到他身邊，手按在鍵盤上。

&ldo;你休息休息，這樣長時間看電腦對你眼睛不好。&rdo;

&ldo;你讓開，我在記錄一組重要數據。&rdo;李惟肖顧不上解釋，直接把佟馨的手從鍵盤上拿開，&ldo;給我兩分鐘，只要兩分鐘。&rdo;

佟馨無奈，只能耐心等待。

李惟肖靈活的手指操作鍵盤如飛，整個人瀰漫在一種急切又興奮的情緒里，佟馨從未想過他賣力工作時會是這樣的狀態，看了他一會兒，默默撿起那些丟棄在地上、茶几上和沙發上的紙，歸置好放到他桌上。

&ldo;我就知道，那幫孫子給我來這一手，我艹你媽‐‐&rdo;李惟肖大力拍著鍵盤，恍然大悟般斥罵著。

佟馨聽他那一串京罵，更覺得無所適從。

&ldo;去給我倒杯威士忌。&rdo;李惟肖指揮佟馨。

&ldo;你不能再喝酒。&rdo;佟馨早已看到桌上倒在一旁的酒杯，猜到他這一下午不定喝了多少杯。酒喝多了對胃和肝都不好，他抽菸抽得這麼厲害，再加上酒，對他身體沒有好處。

&ldo;去倒。&rdo;李惟肖命令。

佟馨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端著杯子進來。李惟肖看也不看接過去，喝了一口差點嗆出來，&ldo;這什麼?我讓你倒酒，你給我喝奶?當我是小孩子?&rdo;

&ldo;你不能再喝酒，煙也不許抽了。&rdo;佟馨輕撫著他的背，&ldo;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能不能告訴我，雖然我可能不懂，但我也可以幫你分析分析。&rdo;

李惟肖這才告訴他，有人在一天內把十幾個跌到五六塊錢的垃圾股強行拉升到四十多塊，目前個股的價格還在拉升。

&ldo;什麼意思呢?&rdo;

&ldo;很明顯，有莊家投放了大量資金來操控股價，而我們得到消息，操盤手是我公司的人，也就是說，員工里有人在建老鼠倉，這是違法的，一旦被查出來，公司會受到證監會嚴厲處罰。&rdo;

&ldo;老鼠倉是什麼?&rdo;佟馨對股市的術語並不了解，訕訕地問。

李惟肖耐心解釋給她聽，老鼠倉就是有些人把某支股票的內幕消息放給自己的親友和關聯方，讓對方在低位建倉，再通過莊家投入大量資金把股價拉升到一定水平，瞬間拋售出去，從股市捲走大量資金，坑害散戶利益。

&ldo;不會吧，是不是弄錯了?還是有人故意陷害啊?&rdo;佟馨雖然不懂股市，但也知道被證監會處罰事態嚴重。

&ldo;目前還不知道，對方胃口很大，幾十支股票到現在還在低位建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