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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特卻失魂落魄地喃喃：&ldo;她果然來了……難道……這都是天意……&rdo;

艾斯特好不容易恢復了正常。坐在桌邊，單手扶額。眼睛半睜半閉，臉色蒼白，精神不是很好的樣子。

&ldo;你怎麼了?我看你已經恢復了，除了耗了幾年的修為，並沒有其他。&rdo;白墨槿看他除了疲憊焦慮之外，並沒有其他什麼病症。

畢竟，虛算是逆天之術。只是付出這樣的代價，上天對他已經足夠優待。

&ldo;是有事情。我那日不顧我母親的勸阻，用了虛算之法，雖然未曾得知那命定之人如何，也總算沒有一無所獲。&rdo;艾斯特淡淡開口，此時已經十分冷靜，聲音有些沙啞。

&ldo;願聞其詳。&rdo;

果然是有事情，她的猜測並沒有錯。看來，除了環境中的人影，他似乎還有什麼別的信息。

&ldo;大祭司清意有沒有請你去雲塔底層的密室?大概是會的。&rdo;見白墨槿並未否認，艾斯特就繼續說道，&ldo;在去石室里，你可要注意一些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那虛算好像算出那兒有什麼不尋常處。&rdo;

白墨槿雙眼微眯：&ldo;我若去那密室，必然不會去太久的。你何不告訴大祭司去?她的密室里有什麼東西，自然是她比較清楚。&rdo;

艾斯特卻搖頭：&ldo;不行。任何身懷占卜之術的人，都不能入。我曾經試過。就像，每一個人都無法卜算自己的命運。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畢竟關乎天鏡族的存亡，還請白姑娘留意著些。&rdo;

&ldo;那麼，到底有什麼呢?&ldo;

&ldo;不知道，反正你要多留意。我隱隱有種預感，會是一樁驚天的大事。&rdo;

白墨槿將這事情記下。

次日，密室的暗門已被打開，沿著暗門中的樓梯往下走，就能到達最底層的密室。

這裡用乾燥的石料堆砌而成，倒也不見地下常有的潮濕，顯然是用了什麼防潮的。但是常年不見天日的地方終究是陰冷的，才打開門白墨槿便感覺到有寒氣撲面而來。

雖然不足以讓&ldo;雲塔&rdo;改名為&ldo;地塔&rdo;，地下的隧道也不短，她足足走了好久才見到這裡。

世人只知雲塔插天之高，卻不知它入地之深。

隧道的盡頭，是一間石室。清意曾經和她說過的石室。石室的門緊閉著，白墨槿試著推了推門，門鎖著，或是因為太重而推不動。她又敲了敲。

但是，敲門的身音卻出奇地大，好像她敲打的不是石門，而是鼓或者鑼，被放大了無數倍，一陣一陣地在地下隧道里迴響。

這聲音驚醒了伏案沉睡的清意夫人，清意恍惚起身。

她的面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由最簡陋的蓍草，到最精巧的天衍儀，它們有的靜止著，有的卻一刻不停地自行活動。

星象交織的軌跡，劃出一道有一道絢麗的弧線。

清意夫人一夜未睡，她的眼睛布滿了血絲，頭髮也不復之前那梳得整整齊齊的髮髻了。她早已褪下一頭整齊飯釵環，只用一根絲帶將頭髮束在腦後，幾絲碎發掛在額頭上，如果不擋住她的視線，她絕對不會管。

她不是撥動一下儀器的某個部位，然後機簧就會根據她所撥動的方向調整運動的軌跡。

她左手拿紙，右手執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那些儀器，手上也快速地記下一些什麼。筆尖觸碰到紙的沙沙聲經久不絕。

紙上是字，大多是一些沒人看得懂的符號。偏偏字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