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頁(第1/2 页)

&ldo;梁小……&rdo;熊之餘狼狽不堪地搓著手。

梁小隻顧自己往下說。她好像準備將在肺腑里聚攢了多日的話一瀉而光。

&ldo;郭蘭是個好女人。她比我好……&rdo;

&ldo;梁小！&rdo;

熊之餘用求助的眼光看著尚哲義。

尚哲義裝作沒看見。

&ldo;好了。我只知道她在昆明。她買飛機票的時候，我看見了。她不知道我一直在後面跟著她。這是她的手絹，是她在買飛機票的時候落下的，上面沾滿了她的淚水，我沒有洗，留給你做個紀念。你去找她吧。我祝你們兩個幸福。&rdo;

梁小將一塊印花手絹遞給熊之餘。

&ldo;我該走了。再見！&rdo;她笑著說，與尚哲義握手，與熊之餘握手，隨後便飄然而去。熊之餘和尚哲義送她到樓下。熊之餘讓丁鐵一攔住了，尚哲義將她送出在龍工貿公司。他目睹她坐上出租汽車，飛馳而去。

他心情沉重地上了樓。

&ldo;我看見她在哭！&rdo;他對熊之餘說。

&ldo;你快去喊住她。她的包放在這兒了。&rdo;

&ldo;來不及了。她是坐出租汽車走的。我聽見她對出租汽車司機說去機場。&rdo;尚哲義說，&ldo;一會兒我給她送家裡去吧，包里是什麼東西？&rdo;他打開包，發現裡面有一件襯衫和一條長褲，還有一封信和一條珍珠項鍊。熊之餘想起來，襯衫和長褲是梁小帶回家給他洗的，那還是她出事之前的事；珍珠項鍊是他有一回到廣西北海出差，買來送給她的。

信封里有兩個工商銀行通存通兌的存摺。一個上面寫著郭蘭的名字，金額是52萬，另一個上面寫著熊之餘的名字，金額是135萬。信封里還有一封短箋，梁小在短箋上說，52萬元的存摺，是她送給熊之餘和郭蘭的賀禮，135萬元的存摺，給興隆工貿公司還債之用。

尚哲義看著存摺和短箋目瞪口呆。

&ldo;她哪來的這麼多錢？&rdo;他喃喃地說，&ldo;她是搶銀行了，還是挖到金窖了？&rdo;

&ldo;你不知道，她將自己賣給亞丁了！&rdo;

熊之餘大叫著說。他抓起存摺，就像個瘋子似地朝樓下衝去。等尚哲義反應過來時，樓下已是一陣大亂。他急忙跑下樓，正好看見熊之餘被丁鐵一電棍捅倒在地。他看到熊之餘倒地時手裡仍然死死攥著那兩個紅皮的存摺。

三個月後，馬昊在湖北紅安的一個鄉里給欒策飛打電話。欒策飛告訴他，齊廣維一案已經由省檢察院反貪局和省紀委聯合調查組調查審結，何時提起公訴，尚不得而知，據說有人保他，齊廣維現已保外就醫。這事最後會是怎麼個結局，一時誰也說不準。

欒策飛還告訴他，大鴨梨酒樓關閉了。吳有千被人打斷了兩根肋骨，臥床不起，而且大鴨梨酒樓讓人檢查出大量偷稅漏稅，吳有千隻好將大鴨梨酒樓關門大吉。吳有千至今尚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挨打。

欒策飛不敢告訴馬昊的是，他媽媽張菊芬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個標準的瘋子，只差沒有送瘋人院就是了，自從他&ldo;逃跑&rdo;以後，他們家就經常斷水斷電，而左鄰右舍家的水電卻都是好好的。他們家的窗玻璃，曾經在一個月之內，換了七十二塊。經常有人半夜三更去敲他們家的門，等他媽媽來開門時，屋門口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張菊芬就這樣被搞得在三個月之內，沒有睡成過一個安穩覺。目前他媽媽已經形若槁木，說話顛三倒四，語無倫次。

欒策飛叮囑馬昊千萬不可往家裡打電話。表面上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