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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
走到大門口,薄孤淮又遲遲,無法邁開步伐。
他現在這個樣子,該怎麼走出去。
薄孤淮更氣了,他胸口微微起伏,忽然抬手,扯了斷了窗簾,裹在身上。
大幅度的用力,帶來大幅度的疼痛,薄孤淮身形微晃了一下,強忍住,一滴汗水,沿著他流暢的下頜角流下。
薄孤淮緊抿唇,回:
「窗簾的錢,我會還。」
說完,他抬腿就往外走,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可怕的女人。
沈虞安不放心薄孤淮離開。
薄孤淮正值困難的時候,這樣放他離開,雙腿被打殘疾的事情,可能會重新發生。
畢竟沈虞安家族企業的地位,不算很小,但也不算大,比起紀寒,尤其是打敗了薄孤淮後,成為了商圈頂級大佬的紀寒,真的差距太大。
紀寒一定不會被她昨晚的威脅,給嚇的收手的。
薄孤淮一回去,紀寒肯定找茬找上門。
所以,只有呆在她的身邊,薄孤淮才能安全。
看來只能使出大招了,沈虞安拿出一張紙,快步追上薄孤淮。
她讓薄孤淮穿女僕裝,可不是因為什麼特殊癖好,是有原因的。
薄孤淮裹著窗簾,忽然停下了腳步,他垂眸,冷冷的看著眼前,快步追來,微微喘氣的沈虞安。
纖細白皙的雙手,鄭重的拿著一張紙,遞在他的面前。
沈虞安看了薄孤淮一眼,她又嬌羞的低下了頭,把手中的紙又往前遞了遞。
薄孤淮看到紙上面的欠債的兩個字,他臉上的神情差點繃不住。
他從沒見過有人要債,要的像在遞情書一樣。
薄孤淮謹慎的接過,看紙上面的詳細內容。
骨節分明的手拿著紙,從開始的平靜,到後面,被紙上內容氣的發抖。
紙上面寫的冠冕堂皇,簡單來說,他就是被賣了,被自己的母親,賣給了沈虞安。
沈虞安怕薄孤淮不信,貼心的解釋:
「你母親逃到了國外,好像遇到了點困難,我借了她些錢,她呢,則將你抵押給了我。我不會強迫你的,你可以在我這兒打工還債。我是怕你一時接受不了,所以先給你穿個女僕裝,讓你先適應適應。」
適應?聽到身上女僕裝又要破裂的聲音,薄孤淮將自己身上的窗簾裹的更緊,臉上越發的冰冷。
薄孤淮垂眸,緊緊的盯著手中的紙,面色很平靜,然而眼中燃燒著可怕的怒火。
到現在,他都還記得,母親準備逃到國外的那天,淚流滿面的抱著他,說自己知道錯了,說捨不得他。
這次難關過了,他們母子倆就好好生活。
薄孤淮眼睜睜的放她走了,他心裡恨著母親,但是到底還是對母愛的渴望,戰勝了仇恨。
他不忍心看著母親留在這兒,和他一樣受苦。
他從小,母親就離開了他,最近幾年才回來,對他非常好,幾乎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薄孤淮一直以為,自己已經不需要母親了,可當他重新觸碰到母愛的時候,才明白,自己的內心其實有多渴望母愛。
他對母親的一次次容忍,一次次的期望,今日,在這張紙面前,徹底被打的支離破碎。
說好難關度過以後,會好好愛他的母親,為了錢,竟然這麼輕易就把他賣了。
沈虞安看著薄孤淮痛苦的神情,心中也不由的跟著心疼。
但沒辦法,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對薄孤淮是最好的。
薄孤淮從小缺少母愛,口中說著不要母愛,但內心對母愛的渴望還挺偏執的。
薄孤淮與他的白月光時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