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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杏之悻悻地道:「你們放心,以後我們會有銀兩用的。」
姜杏之說:「等我有了錢,就買好多燕窩,咱們都吃,還給阿漁買樊樓的果菜糕點,給香淨買奉錦閣最貴的綢緞。」
「還想吃北安大街的牛肉粒。」阿漁笑嘻嘻地說。
姜杏之點點頭,數著手指說:「都給你買,都給你買,西橋下的糖葫蘆,櫻桃果兒……」
「那姑娘呢?」阿漁聽她說了一大堆,就是沒提到自己,忍不住問。
姜杏之怔愣住了,額頭倚著床柱,腦中閃過元蘊道長的面容,心裡澀澀的。
輕輕磕了磕腦袋,她什麼都不想,她只想回揚州。
聽兩人說了這麼多,香淨眨巴眨巴眼睛,潑冷水:「不過我們長於內宅,哪能突然就會有銀兩了?」
姜杏之、阿漁:……
「姑娘一無鋪子進項,二無田莊收成。」香淨攤攤手說。
姜杏之是獨女,又只生了姜杏之一個,賀老太爺和賀老太太自然是把遺產全都給了她。
但是賀老太爺清廉了一輩子,積蓄並不多。
那些銀兩辦完喪事,剩下來的,都用來打點揚州官府和請人看管揚州宅子了。
其餘地都是些名畫珍集,寫了冊子一式兩份,一份交給了姜老太太保管,另一份給了姜杏之。
等來日姜杏之出嫁,都要添進她嫁妝中的。
這些雖都是值錢的物件兒,但姜杏之不可能將其變賣的。
姜杏之眼眸黑白分明,茫然地愣了一會兒。
尷尬地輕咳一聲:「我困了,想睡覺啦!」
睡著了,夢裡什麼都有了。
香淨忍著笑:「那我幫姑娘鋪床。」
夜深人靜,屋內靜謐。
正房窗戶被打開,一道黑影閃入,在書案前摸索了片刻,黑影又從窗戶離開。
岱宗觀燈火通明,陸修元坐在圈椅上,看著手裡的兩幅畫,久久不能平靜。
半響,握拳抵唇輕笑,小小的紙張微微顫抖。
原來在她眼裡,自己是這般模樣。
陸修元平復情緒,面上還帶著濃厚的笑意,他竟不知小姑娘膽子這麼大。
這一刻很想抱抱她,陸修元忍不住又笑了兩聲。
不過她膽子再大也還是個有色心沒色膽,難怪白日裡藏著掖著不讓他碰她的書,看見他站在書案前像只炸了毛的小貓。
許久之後,陸修元將畫夾入書冊中,交還給初一。
初一把書冊揣進衣兜里,輕聲嘆氣,她也沒想到,有一日她會做這種事情。
拿了書冊,回到姜杏之那兒,按原樣放回。
黑夜中悄無聲息,一切如常。
第二日,姜杏之起身,腦袋昏沉。
坐在書案後面愁眉苦臉的,過了會兒,拿出她畫的那兩張畫兒,小手摸摸,癟癟嘴,窩在椅子裡不想說話了。
許是心有靈犀,沒過多久,子晉拎著昨日才還回去的食盒又過來了。
滿噹噹的燕窩和一疊杏花餅。
阿漁看得眼睛都直了,掩飾不住的震驚。
送走子晉之後,她忍不住說道:「幸好昨日聽了姑娘的話,給道長吃了燕窩。」
姜杏之點點她的額頭:「昨日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那是我沒想到道長這麼大方嘛!」阿漁傻笑,何況這還都是上等的血燕。
姜杏之笑嗔她一眼,拿起一塊杏花餅慢慢吃起來。
「姑娘,這其中不會有什麼陷阱吧?」阿漁歡喜過後,又說。
哪有這般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你想多啦,道長又能騙我什麼?」姜杏之嗆了一口,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