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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抿了抿嘴唇,他現在真的很難用一顆平常心來看待平冢泉。
重新回到病房內,柯南悄悄回收了他貼在門上的紐扣型竊聽器。平冢泉背對著他,一點一點地坐在了病床上後才重新面朝向他。
這是單人病房,相當狹小的一間,可想而知先前那一大幫人高體健的警察一窩蜂地塞在這個病房內是一種多麼擁擠的場景。
病房的燈光也是煞白,沒有一點溫度的光線似乎將平冢泉那本就顯得憔悴的面孔映照得更加蒼涼了。她坐在床沿上,雙手規規矩矩地疊放在自己的腿上。
她的姿態,她的禮數,一如既往的無可挑剔。
&ldo;工藤君,抱歉發生這樣的事。&rdo;她道歉。
柯南彎起了眉毛:&ldo;這樣的事誰都預料不到,你沒有錯。&rdo;
她總是習慣性的道歉,明明作為受害者。
在說完&ldo;你沒有錯&rdo;這句話後,柯南察覺到平冢泉的表情似乎變得有些欣喜。就好像他的話,給予了她認可。
柯南不曉得是不是平冢泉那空白的兩年讓她變得無法表達自己真實的情緒,比如那些被當成是&ldo;巧合&rdo;而發生的和她有關的各種各樣的事。她是在兩年間受過什麼巨大的衝擊,才會變成現如今的模樣嗎?
‐‐你沒有錯。
這話之於平冢泉而言,確實如同定心丸。這是來自她憧憬的那個人的認可,所以,她不論做了什麼,都是對的。平冢泉給了自己這樣的心理暗示。
這樣一來,她覺得自己任何行為都是理直氣壯,光明正大的了。
心裡這麼把自己說服了,但是表面上她還是要持以她自己所創造的人設的矜持:&ldo;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因為這樣的事,我才沒有及時地遵守和工藤君的約定。&rdo;
原本事情的起因就是,柯南質問了她,自己手肘上的針眼是注射了什麼的痕跡。後來她親口答應了,會把所謂的那樣東西,親手交到自己面前。
可就在這種時候,出了事故。
出現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而這個名叫高瀨拓實的男人卻和楠木佐美以及仁科宗介的事件都有關係。恰恰是這麼關鍵的人,死了。
因為發生了這種事而沒能遵守承諾,她是想以此為藉口逃避掉嗎?
正好因為家裡成為了案發現場被警方封鎖,她沒機會回去取那樣所謂的東西。
好一個不可抗力呢。
這麼一想來,之前的每一次事件,似乎都是因為某些&ldo;巧合&rdo;的&ldo;不可抗力&rdo;,讓平冢泉成了最沒有嫌疑的那個人。
正當柯南以為自己看穿了平冢泉的把戲時,平冢泉卻叫住了他:&ldo;工藤君,我把要給你的東西偷偷帶出來了。&rdo;女孩的語氣帶著些慶幸。
這完全背離了柯南預料的做法簡直讓他驚訝得無話可說,他睜大了眼睛,對上的是平冢泉面色溫和的容顏。
是他的心思又被看穿了嗎?這種感覺,真的非常不舒服。可從表面上來看,平冢泉也只是在做她自己的事,控制她自己的舉動罷了。
她究竟有多深不可測?柯南在心底又給平冢泉畫上了一個問號。
平冢泉打開床頭矮櫃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銀色的小鐵盒,然後,如她承諾里說的那般,她將這樣東西親手奉上。
柯南的眉毛皺得很緊,他的視線緊緊所在女孩雙手捧著的小鐵盒上,並沒有直接接過。那東西就和它質地的金屬光澤一樣,令人倍感寒意。
&ldo;工藤君不妨打開看看。&rdo;見柯南許久不接,平冢泉又這麼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