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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還在好聲好氣地和他交涉:&ldo;我學生連這件事都不知道,表白這種事,又不是談戀愛,單方面頭腦發熱就做了,有什麼奇怪的。&rdo;
教導主任仰著他那個前突的下巴,赫赫冷笑兩聲:&ldo;我看不處罰這兩個人,其他學生要有樣學樣了,到時候學校要變成什麼樣子,能看麼!不僅要狠狠地處罰,還要讓他們家長來看看,養出了什麼樣的小孩子。&rdo;
許梓然微微撇嘴。
這時候她看見祁文棟正在沖她使眼色,便連忙把臉移開,一眼都不看他。
班主任也剛學校畢業,有幾分年輕氣盛,此時火氣也上來了,便略高聲道:&ldo;那總要依據事實吧,就是要寫份報告,也得寫一下經過,其他人都說許梓然很快就叫對方停止了,你覺得其他學生都在撒謊麼?&rdo;
教導主任:&ldo;這不好說,我看見剛才那兩個還在使眼色呢,不知道怎麼對的口供。&rdo;
祁文棟連忙反駁道:&ldo;我就是看看她,根本沒有使眼色!&rdo;
許梓然:&ldo;……&rdo;我選擇死亡_(:3」∠)_
高二的那個老師和許梓然的班主任好說歹說,也沒有改變教導主任的決定,教導主任咬定說法,說是一定要全校通報批評加記過。
許梓然被吵得頭疼,乾脆望向窗外,表情空白。
要她說,這件事好解決極了,大家就此散開,回家找媽,該送禮的送禮,該請客的請客,保准一個星期以後,風平浪靜,了無痕跡。
‐‐唉……還是太年輕啊。
旁邊還在吵,教導主任已經把這件事上升到了國家社會的高度,認為他們這群人除了社會以後就只會是垃圾廢物,註定毫無成就。
許梓然便想到了未來,想著他們未來的同學們,有哪些成了廢物,有哪些成了棟樑。
她不無得意地想,自己那樣,怎麼樣也算棟樑了吧?
就在旁邊老是吵個不同,許梓然則快到走神到二十年以後的時候,教導處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許梓然離門口最近,先是嚇了一跳,隨後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進來的人,居然是裘郁柔。
更奇怪的是,教導主任認識裘郁柔。
這位鞋拔子臉教導主任一下子突然沒有火氣,轉變為如沐春風般的語氣說:&ldo;啊呀,這不是裘郁柔嘛,有什麼事麼?&rdo;
裘郁柔站在門口,表情冷淡,不輕不重道:&ldo;我覺得自己是個人證,就過來證實一下,這件事和許梓然沒有什麼關係。&rdo;
許梓然站在最前面,以為自己看見了十年後的裘郁柔。
對方的目光充滿穿透力地望向自己的身後,淺淡的瞳仁有一種令人呼吸停滯的氣勢。
&ldo;……下午是別人告訴我們這件事的,我們到了現場,因為一直被打擾,所以去了行政樓,根本和這件事沒有交集,我們還遇見了校長,如果主任不相信的話,完全可以去問問校長。&rdo;
教導主任的態度已經完全變了:&ldo;原來是這樣子麼?早說啊,如果校長也說你們不在場,那這件事和高一的這位同學就肯定沒有關係嘛。&rdo;
這麼說完,教導主任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大概是給校長打電話。
而許梓然開始忽視這些話,她看著裘郁柔,看見對方將目光放在她身上之後,又漸漸變得柔軟,恍惚之中,有一種錯亂感。
&ldo;你說,一個人的成長,究竟是環境因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