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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蓼看她這模樣，心裡也猜出了七七八八，她雖然對男女之事尚不清楚，不過看雪鵑眼中含情的模樣，也能知道，剛剛的話前半句為假，後半句才是真。

&ldo;你……你有什麼打算?這樣一鬧，鶯歌樓你定然是待不下去了。&rdo;紅蓼旁敲側擊。

&ldo;我決定一生侍奉公子，我是個風塵女子，不敢奢求太多，一生為奴為婢伺候著二位，就是天大的福分。&rdo;紅蓼看她說得這般動情，心裡隱隱旁生惻隱，可是再一想自己和連珏指尖也不是遊山玩水，她一邊瞞著連珏，一邊應付著花月宮已經是分身乏術，若是再加個雪鵑，怕是自己遲早會露出馬腳。

&ldo;連珏答應了?&rdo;

一聽這話，雪鵑脈脈含情的雙眼頓時暗淡下來，她微微擺首，輕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窗戶再度被打開，連珏拿著一個包袱進了房間。

&ldo;我找來幾身衣服你們二人先換上，今日再此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就要離開。&rdo;連珏說完轉身出了房門。打開包袱不僅僅有兩身衣服還有一盒金瘡藥膏。

&ldo;來吧，我幫你上藥。&rdo;紅蓼搖搖晃晃下了床，打開了藥膏。

&ldo;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rdo;雪鵑連忙拒絕。

&ldo;不礙事，我來吧，你這身上的傷也是代我受過。&rdo;

雪鵑也不再推辭，慢慢褪下自己衣衫，當她衣服脫去，看到她的後背時，紅蓼一驚。

&ldo;你身上……&rdo;

&ldo;姑娘見笑了。&rdo;

這哪裡還是一個姑娘家的身子，紅紅紫紫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傷痕，有些地方鼓出了大包。

&ldo;你挨了多少打?&rdo;

&ldo;不聽話就得打，客人不滿意了要打，沒討來銀子要打，哎……我也不知挨了多少，媽媽說只要身上別留疤就行。&rdo;雪鵑眼底的悲傷猶如終年不化的冰霜，她低著頭，既無奈又無法。

&ldo;鶯歌樓的姑娘都是這樣嗎?&rdo;紅蓼清點一點藥膏在她身上，幫她慢慢揉搓。

&ldo;紅牌的可能好些，而我們這樣的，就是不值錢的下賤命，就算被打死了都無人問津。&rdo;

紅蓼不再多問，默默幫她上好藥，她一直生活在花月宮，從小習武不認真多是被師父責罵，就算是被師父打了，也有師姐晚上幫著抹藥，晚上的時候看著星星說兩句師父的壞話，再悄悄地躲進被窩，第二日繼續習武，配藥。

自從成了花月宮的神女，更是整日泡在水裡，或者是關在房裡研製各種毒藥，大家敬她，畏她，走出花月宮她才知道，原來這個世道，是這般的複雜，讓人無法理解，難以接受。

上好了藥，換好了衣服，紅蓼推開房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連珏。

她印象模糊，隱約記得有人搭救，再有意識時，已經到了這個客棧。

看到紅蓼，連珏抬起手，摸了下她紅腫的臉，紅蓼疼的吸了口涼氣。

&ldo;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rdo;

&ldo;什!&rdo;嘴巴扯得太用力，痛的紅蓼又吸了口涼氣。

&ldo;安安靜靜閉上嘴巴好好歇著吧，提醒你這麼多次，從來都不知道長點記性，終於吃虧了，看看能不能長腦子。&rdo;

聽連珏說話她就來氣，可現在臉上有傷也不能和他爭辯，只能聽著他的教訓。

&ldo;你們好好歇著，我在旁邊再開間房，晚上的時候睡覺靈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