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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之前,鄧依倫的腦海里閃過很多種可能性,或者說,他曾經想過很多種和爸爸撕破臉皮的方式方法,或者說是情景。
可真正回到鄧家大宅時,鄧依倫沒想到,鄧泰山就坐在客廳里,就像,是在等著他回家一樣,那沒有表情的臉上,是他一貫的平靜,從媽媽死後,似乎就是這樣了。
&ldo;怎麼,後悔了?&rdo;
鄧泰山說話,從來不留情面,哪怕是對自己的子女,也是一樣,這句話,很顯然,他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果然是他做的,鄧依倫的心,說不出的疼痛,呵呵,誰說的虎毒不食子。
&ldo;我曾經以為,你會顧念父子之間的情分,不會走到這一步,可沒想到,我還是輸了,輸給了我們之間的父子情分。&rdo;
鄧依倫說的很平靜,一改他平日嬉皮的笑臉,很多年了,他都不曾像現在這樣,面對面的和鄧泰山說話,沒想到兩父子再次見面和說話,居然是在這種前提下。
鄧泰山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一聲,那干緊的皮膚上,多出了幾分不屑,似乎,這些事情在他眼中,只是微不足道,也壓根提不起他任何的情緒波瀾。
&ldo;爸,三年了,這一次,我不會認輸了,就像十年前我所說的,我的人生,我想自己去決定,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傀儡,不管您支持或者反對,這次來,我也是來和您表態。&rdo;
哪怕,到最後,會玉石俱焚,哪怕到最後,他會輸的一塌糊塗,哪怕所有曾經想過一切可能的困境,在此刻,這些話一旦說出口,反而心境廓然開朗,糖糖說的對,我們不能掌握過去,可是我們可以把握未來,哪怕這條路,充滿荊棘。
逃避了十年了,除了叛逆期時的果斷,後來他就從來就沒有直面和他爸爸坦然說過這些他心裡的想法。
&ldo;哪怕頭破血流?&rdo;
鄧泰山難得抬頭,眼睛直直的盯著鄧依倫,那審視的眼睛,到現在,他也無所畏懼了。
&ldo;對,哪怕遍體鱗傷。&rdo;鄧依倫果斷的回答,目光同樣堅定。
&ldo;呵呵。&rdo;
鄧泰山冷笑兩聲,搖搖頭,沒有人看得明白,此刻的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在鄧依倫看來,這也許是兩父子最後一次平和的談話了,只要他邁出這扇大門,他今後便是他的敵人。
像他哥哥那樣?
他知道鄧氏最近開始還擊,畢竟資金豐厚,手段狠辣,一下子就將二哥的公司,送上了斷頭台,偶爾僅剩的一口氣,仿佛在想著什麼時候心情不好,就直接給斷頭。
那時候的他,還抱著幾分僥倖的心態,興許
&ldo;那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可談的了,你走吧。&rdo;冷笑後,鄧泰山直接下了逐客令,就像對待一個普通的客人一樣,乾脆而直接。
&ldo;爸,你保重。&rdo;
臨走前,鄧依倫掃了這房子一眼,掃了那嚴肅的爸爸一眼,掃了掛在牆壁上媽媽的畫像一樣,眸子裡,蘊含著無聲的不舍,這裡,是他的根。
嘭。
就在門關上的那瞬間,鄧依依從房間裡走出,拐到客廳看到一臉平靜的鄧泰山,她知道,爸爸此刻肯定很難過,只是,他裝作比誰都更無所謂。
&ldo;爸,為什麼不解釋,依材已經誤會了,而依倫對您,或者說對這個家,一直都是很顧念的,至少,他對爸爸您的尊重,您都是看在眼底的。&rdo;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並不是鄧氏,並不是爸爸做的,可是他卻一個字都沒有說,還說出那些讓人誤會的話,這無疑就是在告訴鄧依倫,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
這就讓鄧依依十分不理解,自己的兒子,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