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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逗小孩兒呢。&rdo;林昑棠嘴上毫不客氣,但臉在黑暗裡卻莫名的有些紅。
他伸手掛了電話,繞開倒在地上的凳子,慢慢地一步步往外走。
一中的門禁就是寢室熄燈的時間,真的非常嚴格的守門大爺一到準點就用大鐵鏈子直接鎖上樓下的門,不給非法分子以及晚歸的學子一點點穿越火線的機會。
但如果有個人肯為了你冒著被大爺逮住罵到狗血淋頭的風險,離開溫暖的空調房直面烏漆麻黑的走廊,頂著冬天凜冽的風長途跋涉走到樓下,親手給你解開鐵鏈子開門的話。
那你倒也不至於必須要流落街頭。
恰好傅棲樓就有這麼個好室友。
傅棲樓把手機揣進了自己羽絨服的大口袋裡,笑吟吟地看著自己面前那個被鎖上的門。
寢室一樓的樓道里是亮著的,此刻玻璃質地的大門上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讓霧氣後面緩緩出現的人影變得朦朧而又柔和。
傅棲樓覺得自己像是個在風雪夜裡匆匆歸家的旅人。
而恰好的是,家裡有人在等。
林昑棠動作輕巧地取下掛在牆上的鑰匙,拉開裡面的一道玻璃門。
風瞬間刮進了盈滿著溫暖氣息的走廊,而那個穿著淺色毛衣的人逆著風的方向,緩緩走進夜色里。
兩個人隔著一道鐵柵欄遙遙相望,各自唇角邊都帶著些不算太隱秘的笑容。
纏著鐵柵欄的鏈子被一圈圈地解開,到最後,粗黑的大鐵鏈子被林昑棠很輕地放在了腳邊的樓梯上。
林昑棠小心地回頭,看了看仍舊緊閉著的大爺的房門,輕手輕腳地打開鐵門,繼而大步地走進黑夜裡,像是迫不及待般快步朝著路燈下的人走去。
&ldo;誒喲慢點慢點。&rdo;傅棲樓看著走路仍舊有點不利索的人,忍不住笑著朝前迎了兩步,&ldo;你這架勢怎麼讓我覺得我都不是要進宿舍似的。&rdo;
&ldo;嗯?&rdo;林昑棠在最後踉蹌了一步,手臂被傅棲樓溫熱的手掌給穩穩握住,聽見傅棲樓說的話,他不明所以地抬起頭。
&ldo;我像是站在juliet的陽台下呢。&rdo;傅棲樓彎腰湊在林昑棠的耳邊,貼著他的耳根子說。
一語畢,他還抬手,屈起食指颳了一刮林昑棠被凍得有些發紅的鼻尖:&ldo;穿這麼點下來冷不冷。&rdo;
林昑棠仍舊沉浸在剛才那句話里,白皙的皮膚從脖頸到臉頰一瞬間都轟得一聲紅起來。
誰……誰跟他偷情呢。
他咬著牙關,聲音從牙縫裡吝嗇地擠出來:&ldo;不冷。&rdo;
&ldo;小孩子嘴就是硬。&rdo;傅棲樓嘖了一聲,唰得一下拉開自己的羽絨服,&ldo;過來哥給你暖暖。&rdo;
傅棲樓從酒會裡出來得急,這會兒外套裡頭還是板正挺括的白襯衫,上頭的貝母扣在月光下反著低調卻炫目的光芒。
但完全破壞了這和諧又高貴的氛圍的,是傅棲樓捂在腹部的一小個報紙團。
傅棲樓把那個紙包拿出來放在一旁的欄杆上,卻仍舊敞著自己的外套:&ldo;你是要整件呢,還是想跟我share一下?&rdo;
林昑棠還沒來得及疑問,就直接被傅棲樓整個兒拉進了懷裡。
羽絨服很厚,蓬蓬軟軟的,非常暖和。
傅棲樓的兩隻手都在外套的口袋裡,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擁抱著懷裡修長卻清瘦的人。
&ldo;隔著毛衣都能摸著骨頭。&rdo;他低頭批評林昑棠,&ldo;竟然還敢不吃晚飯。&rdo;
被完全裹在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