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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堯賞了他一個白眼。
勞斯萊斯的汽車廣告過後,電影就開始了。
影片的第一個場景就是光線幽暗的老祠堂。灰敗的蛛網、火燭和牌位很容易就營造出了陰森的氣氛,沒有任何背景音樂,只有若有若無的呼吸聲,聲音有點微弱但十分清晰,仿佛有什麼人在耳邊痛苦地喘息。
鏡頭拉近,呂鵬飾演的杜鴻昌正跪在祠堂的蒲團上,他彎腰向前傾拿住一個牌位,似乎打算擦拭,而牌位下,卻有四個血紅的眼珠正在盯著他。
杜鴻昌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俯身前去,發現一個長著兩個頭的白色小孩子正在盯著他看,頓時嚇了一跳,但等他定睛一看,原來卻是一個傀儡娃娃,這才鬆了口氣。
一個虛鏡頭模糊了畫面,當畫面轉場再次清晰的時候,鏡頭已經轉到了祠堂外。破舊的雕花門合上了,但血水卻從門內地滲透出來。
薛延超看出來,這個鏡頭是在致敬《閃靈》。
「啊!」一個男人的聲音嘶吼起來,場景突然突變,畫面內杜鴻昌氣喘吁吁地從床上醒來,原來剛剛的都只是夢。
杜鴻昌身邊還有一個女人,就是方雨琴飾演的伏懷玉,她被丈夫吵醒,迷茫又溫柔地問:「做噩夢了?」
杜鴻昌嘆道:「是啊,改天你去大夫家抓幾服安神的藥來。」
伏懷玉點點頭,收整雕花床上的帳子,起床梳妝,走到梳妝檯前,疑惑道:「我的鏡子到哪裡去了?」
杜鴻昌奇道:「是不是掉到床底了?」
他翻身下床,幫妻子找尋,彎腰一看,床底正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他。
杜鴻昌嚇得大叫一聲,一跤栽倒在地上,他喊道:「懷玉!家裡幾時進了不乾淨的東西?」
四周卻死一般的沉寂,無人應他,杜鴻昌向邊上一看,妻子竟已被白綾吊死在房樑上,舌頭伸得老長,瞪出兩個凸眼珠死不瞑目。
杜鴻昌大聲驚叫,這時從床底下爬出來一個長著兩個頭的男人,他兩張臉上都沒有鼻子和嘴,一個頭上長著血紅的眼睛不住滴血下來,另一個頭上被人挖去了眼珠空蕩蕩的毫無生氣,渾身上下血淋淋的,像是被人把皮膚剝出來用反麵包了回去。
「傀儡戲」三個字出現在熒幕上。
剛剛那一段並不是正片,而是電影的片頭。
觀眾已經被剛剛幾個極有視覺衝擊力的畫面吸引了興趣,議論聲明顯小了很多,開始專注看起了電影。
熒幕上開始閃過字幕,演員名單也位列其中,薛延超忍不住興奮,扯了扯顧堯:「看看看,第三行第三行。」
「看不過來,」顧堯說,「一下就閃沒了。」
杜鴻昌再次從床上驚醒,老宅中燭火幽微,他的妻子伏懷玉仍在酣睡。
剛才的片頭只是一段夢中夢,影片現在才進入正片。
畫面的風格一轉,由剛才陰森的畫面轉到了熙熙攘攘的集市上。
這是劇組在民國影視城取的景,林立的小洋樓混雜著中式建築,店鋪商行,小販行人,吆喝聲叫賣聲,看上去十分有生活氣息。
穿著刺繡大褂的杜鴻昌正自在銀飾鋪替妻子挑選耳環,他正和老闆交談,無意中看到了一個十分落魄的窮道士在到處拉攬算命生意。杜鴻昌被窮道士吸引了注意,一打照面,忍不住笑逐顏開,迎上去握手。
原來這窮道士卻是杜鴻昌在家鄉的好友尤世良,杜鴻昌離家多年,難得在他鄉遇故知,當即前去酒家開懷暢飲,杜鴻昌這才得知尤世良也是來此地做生意。
兩人久別重逢,十分高興。尤世良多次邀約杜鴻昌夫婦出來交遊,也曾多次去杜鴻昌家中拜訪,卻始由於各種原因,沒能見到杜夫人伏懷玉。
但與此同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