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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薩琳看見自己面前的銀髮控制者露出了微笑，好像看到了綻放在冰峰上的玫瑰一樣。

這是訓練新生兒的方法，凱厄斯最樂意的一項活動之一，以前儘管什麼都感覺不到，但是看著對方乖順地討好自己總是愉悅的。

現在，他能感覺到凱薩琳，這項活動在其他人身上就失去了樂趣。

杯子裡的血液由多變少，血流變成了血線，維繫在凱薩琳和凱厄斯之間。她拼命忍受著血液帶來的刺激，雙手無意識地抓亂凱厄斯身上被熨燙得筆挺的褲裝，褶皺在她指間反反覆覆，如同不斷拍打上沙灘的海浪，退下又再次湧上來。

血液已經只剩最後一點，凱薩琳不滿地直起身子，順著凱厄斯的腿朝他身上爬，最後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握住他的手，貪婪地汲取著她的晚餐。

陽光在她脖子上遊走，閃閃發光。凱厄斯眼睜睜地看著她朝自己身上爬過來，揚起的雪白脖頸弧度優雅，像一隻瀕死的天鵝那樣。

他的呼吸早在凱薩琳不停地抓揉他的褲腿的時候就有些不穩，等到她整個人都坐上來的時候，凱厄斯的瞳孔猛烈收縮，呼吸間全是凱薩琳的味道。

最後一滴血液也被滿足地舔進嘴裡，凱薩琳還沒回過神，忽然覺得一隻手猛地扣住自己的腰，緊接著，冰冷的東西就貼上了自己的脖頸。

她頭皮發麻，本能地覺得是牙齒，還沒等開始掙扎，卻覺得脖子上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蘇麻吮吸感。

凱薩琳這才看清出自己和凱厄斯的姿勢有多麼詭異，他將自己緊緊禁錮在懷裡，甚至整個人都有點病態的發抖。有著一頭流淌月光般銀髮的腦袋正埋在自己頸間，冰冷的唇瓣貼在自己的脖子上，有些笨拙地含弄著，呼吸濃重。

&ldo;啊‐‐！&rdo;凱薩琳手裡的杯子隨著她的尖叫在地上碎裂成一片，她驚慌失措地想要推開凱厄斯。

她的力氣比凱厄斯大得多，幾下不知輕重的推搡後，凱厄斯終於悶哼一聲抬頭看著她，眼裡的暴怒幾乎能噴火。

&ldo;你別咬我。&rdo;凱薩琳僵硬著全身，極其不自然和他靠得這麼近。

她剛剛飲過鮮血，唇瓣上還殘留著那奪目的色彩，凱厄斯盯著她的嘴唇，看著她習慣性地咬住又放開，無比的煎熬。

&ldo;再咬你自己我就把你的嘴fèng起來。&rdo;他壓低聲音，音調不太正常，似乎忍耐得焦躁又辛苦。

凱薩琳抿了下嘴唇，在凱厄斯讓人近乎驚悚的注視下開口：&ldo;那你能不能放開我？&rdo;

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凱厄斯的眼神讓凱薩琳差點以為自己要被他掐死。他緩慢而僵硬地送開凱薩琳，她毫不猶豫地從他懷裡跳開，好像碰了毒一樣迅速撤退。

眼神亂飄的時候，凱薩琳看到陽台下較遠的地方，阿羅和蘇爾庇西亞正一起在普奧利宮邊說邊快速移動，他們的手無比自然地拉在一起。

&ldo;他們。&rdo;凱薩琳轉頭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凱厄斯，&ldo;他們是情人？&rdo;

凱厄斯像看白痴一樣看了她一眼，糾正道：&ldo;夫妻。&rdo;

&ldo;一直都是？&rdo;

&ldo;三千年前就是了。&rdo;

&ldo;三千年？！&rdo;凱薩琳震驚地重複，察覺到凱厄斯不善的目光，連忙改口：&ldo;我是說，現在很多人類連三十年都做不到，真讓人羨慕。&rdo;

三千年！阿羅是個三千年的老妖怪！！那凱厄斯呢？凱厄斯多大？！

凱厄斯輕蔑地冷笑，說：&ldo;人類？恐怕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這個物種更善變的生物了，他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