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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時我還是人類，做不到與她對抗。我被她轉變，醒過來的時候……&rdo;凱厄斯收斂了笑容，&ldo;我就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了。&rdo;

&ldo;她試圖用血液來引誘我，我承認那對新生兒的吸引力挺大的，但是在我這裡已經大打折扣了。比起那種我伸手就可以得到的血液，我更想試試她的血液是什麼味道。&rdo;

&ldo;沒什麼感覺，依舊不能讓我恢復知覺，沒用的東西！&rdo;

&ldo;所以？&rdo;凱薩琳腦海里浮現出一個漂亮女人被凱厄斯輕而易舉又狂暴無比地折斷脖子的樣子。

&ldo;她就比柴火稍微有用那麼一點，燃得倒是很快。&rdo;凱厄斯說這話時，平直的肩膀連一絲起伏都沒有，&ldo;不過托她的福，現在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我也不用再像我以前所屬於的那種弱小種族一樣，整天提心弔膽，任何一點風吹糙動都能要了他們的命。&rdo;

&ldo;可是……&rdo;凱薩琳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ldo;她不是來殺你的嗎？並不是所有被吸血鬼吸血的人都會轉變成吸血鬼吧，不是嗎？為什麼你……&rdo;

凱厄斯忽然冷冰冰地掃了她一眼，語氣隱藏著扭曲，聽起來有些尖利：&ldo;她想讓我做她的伴侶，異想天開又蠢得無藥可救，就沖她敢這麼想，就該徹底從世界上消失！&rdo;

凱薩琳扯了扯嘴角，果然是美色誤人，還好，這段話里有重點‐‐不要覬覦凱厄斯，要是對他有點什麼醬醬釀釀的想法，會死的很慘。

&ldo;被轉變後，我對之前作為人類時感興趣的東西就不在意了，我只想回復我的知覺。&rdo;凱厄斯的表情開始慢慢空洞起來，&ldo;除了鮮血，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讓我有感覺了。&rdo;

&ldo;建立沃爾圖里是很後來的事，因為我們開始意識到人類雖然脆弱又無知，但是推動他們歷史發展的人卻是值得被記住的。他們的科技和藝術可以和我們一樣不朽，而且會對我們造成威脅。&rdo;

&ldo;一開始的吸血鬼世界就像之前的古希臘一樣混亂，直到我們建立起了沃爾圖里。&rdo;

凱厄斯說完，仰起頭微微側偏，臉龐光芒璀璨，這讓他真的看起來就像個剛剛從戰場上走上寶座的帝王。

三千年感覺不到任何東西是一種什麼煎熬，凱薩琳想不出來，她的想像力從來都很匱乏。但是她可以理解凱厄斯對沃爾圖里和殺戮的熱衷，這種來自心理上的刺激，是他唯一的毒品。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氣氛有點詭異。凱薩琳想說點什麼，但是實在找不到話題。你讓一個在以前人生里遇到任何示好，都只會用妄想症和法醫的身份把對方嚇跑的人在這種情況下說點什麼好？

我很同情你，節哀順變？

真要這麼說了，凱薩琳就該替自己節哀了。

她憋了半天，終於蹦出一句：&ldo;謝謝你告訴我這些。&rdo;其實你本來不用說這麼多，讓我總覺得有點慌，我自己都覺得我知道得太多了。

&ldo;那麼。&rdo;凱厄斯忽然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ldo;你覺得我們會相處得更愉快嗎？&rdo;

這個記仇怪，特地把更字咬得特別重。

凱薩琳別開視線，有點尷尬的回答：&ldo;啊……應該會。&rdo;

&ldo;你不怕我會把你拉去洗腦了？&rdo;

&ldo;我倒是想過別的。&r